許橙腦子裡閃過一連串的問號,這人誰啊?
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卻透著幾分……痞味,好像在哪見過?
在哪呢?
她完全想不起來了,難道是原主以前認識的?
她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抱歉!我可能有點不大記得你了。”
程元白將鮮花放在許橙的床頭。
撲鼻而來的香味惹得許橙鼻子裡癢癢的,“阿嚏——”
一時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許橙揉了揉鼻子,“我對花粉過敏……阿嚏!能不能麻煩你將鮮花拿遠點?”
她又不認識他,送什麼花啊!
看他的穿著和手腕上戴的表,絕對家世不斐,原主的記憶裡可沒有這個男人,她還是適當和對方保持距離比較好。
程元白見她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才將鮮花從床頭櫃拿走,放到角落處。
“許小姐真不認識我了?可我對許小姐卻是印象深刻,那晚的驚鴻一瞥久久徘徊在程某心中揮之不去,雖然知道你是裴督軍的女人,但我還是忍不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許橙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卻聽他話鋒一轉,“當然了,我今天來隻是單純的探望你,沒有其他的意思。”
許橙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她總算是想起來了,裴西宴有天晚上帶她去百樂門參加一個晚宴,這個男人和她搭過訕,她記得自己當時就拒絕他了啊!
拒絕了一次,就可以拒絕第二次,尤其是說話這麼惡心巴拉的男人,他突然跑到醫院來給自己送花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既然隻是探望,那你可以走了。”
“……”
程元白沒料到一個多月不見,她說話還是如此直白,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團疑惑難道裴西宴最近喜歡這種野性難訓的女人?
“許小姐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倒是個性情中人!”
“謝謝誇獎!我對不熟的人一向都不客氣,因為尬聊真的很沒意思啊!就比如你現在站在這裡,我就覺得特彆生理不適,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現在想休息了。”
說完,許橙還指了指自己的手,“疼。”
程元白臉色差點繃不住,“許小姐果然有趣!”
許橙翻了個白眼,“你明明內心在,嘴裡卻非要說我有趣,至於嗎?咱明人不說暗話,我最討厭跟人虛與委蛇了,你要是想利用我搞事或者彆有居心,恕我概不奉陪!慢走!不送!”
她已經夠慘了,才不要成為任何人的靶子!
“噗——”
門外忽的傳來一聲輕笑,推門進來的是孟興朝,他玩味的欣賞著程元白臉上的精彩紛呈,“程少真是稀客啊!不會是走錯病房了吧?”
程元白手指狠狠的掐進掌心,白著臉彎腰拿起自己放在角落的花,逃也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