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陽說完就背對羅姐躺下,拉起薄被捂住腦袋。
裴緲掛斷了雪陽的電話後,望著被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張光遠,張光遠也聽到了他和李雪陽的對話,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我早說過,你就是不信我,我是無辜的……”
裴緲把玉瓶塞回到懷裡,朝他冷笑“你無辜?你若是無辜,那怎麼會把雪陽帶到你房間裡來。”
張光遠還想狡辯“我看她在酒吧喝醉了,那種地方,醉酒的女生很危險的,我就把她帶回來了,我是一片好心啊……”
裴緲直接上去一個大耳刮子扇在他臉上,張光遠直接被扇得躺倒在地,痛苦扭動身軀,良久,他才緩緩張嘴,吐出滿口血痰,血痰裡還有兩顆臼齒。
裴緲蹲在他麵前,冷冷道“彆人認為你是好人,是個大慈善家,我卻不眼瞎,你不過是一頭披著羊皮的惡狼,我雖然不是什麼正義使者,但被我碰到了,我必須要管一管。”
他說話間,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麵值100的紙幣,隨手抓起地上一把張光遠的頭發,用打火機點燃,快速用紙幣將其夾住,雙手合並,把紙幣夾在雙手之間,開始快速念咒。
張光遠瞪大雙眼望著裴緲,不知道裴緲在搞什麼,他想動,可是隻要一動,渾身都疼,他隻能安靜地躺著。
終於,裴緲念咒結束,揚聲道“世間有因果,往日欠因,今日還果,張光遠兩次加害李雪陽,今以畢生氣運相還。”
他說罷在房間裡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了一支筆,走過來扶起張光遠,把筆塞到他的手裡,喝令道“簽字!簽你的名字!”
他說著把紙幣放到張光遠麵前,很明顯,他是讓張光遠在紙幣上簽字。
張光遠不想簽,因為他剛才看到裴緲念咒了,最後還說什麼以畢生氣運相還,好像是一種對他很不利的法術。
可現在裴緲為刀俎,他為魚肉,根本由不得他。
無奈之下,他隻能拿起筆來簽字,為了防止這個法術對他不利,他刻意把字寫的歪歪斜斜,他有借口,自己神經疼痛還未完全消失,手疼,字寫不好。
裴緲壓根不在乎這些,隻要他寫了名字就行,天道為證,又不是銀行,不用看筆跡,隻要是你親手所寫,即刻生效。
待他寫好後,裴緲拿起紙筆,再次將紙筆合於雙掌之間,朗聲念道“張光遠親筆簽下此約,天道為證,永不反悔。”
做完這些,裴緲找來一張紙,把紙幣包起來,放進自己的兜裡,打算明天給雪陽。
他做的這些,是學自古書上的一道法術,名為借運,可以將一個人的氣運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這個法術,施展起來有前提,被借運之人,必須欠借運之人一個大因果,而且施法之人必須當著被借運之人的麵施法念咒。
雖然裴緲已經讓曹小金去查張光遠的孤兒院和“丐幫”團夥了,但裴緲也得防著一手,萬一曹小金失手了呢。
隻要奪去張光遠的氣運,他這輩子就不再有好運,隻有黴運,向他這種壞事做儘的人,如同在刀尖上跳舞,運氣不好,就玩完。
裴緲拍了拍張光遠的臉,道“好自為之吧,張老板。”他說完起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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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緲回到聚寶齋,樹龍還沒睡,他打電話讓樹龍開門,樹龍和陳堯一起打開了卷簾門,裴緲進去,樹龍問“怎麼回來了?約會不順利?”
裴緲隨口扯謊“她的床太軟,我睡不習慣,就回來了,今晚我跟你睡。”
樹龍道“陳堯打算今晚跟我睡的。”
陳堯趕忙道“讓給裴緲了,我睡裴緲的大g裡,嘿嘿,還沒睡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