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沉想過代價的。
在一個人想清楚自己最想要的究竟什麼以後，他就能承受很多從前根本不能承受的代價。
趙寒沉聽見自己堅定帶沒有遲疑的聲音。
“成交。”
同樣是在十二月初雪的這天，程微月提交了離職申請。
薛溫然幫她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很是可惜的語氣“其實你做得挺好的，為什麼要走啊？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你。”
“又不是以後都看不到了，隻是不在一起工作而已，”程微月安慰薛溫然道“我會常常回來看你們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一想著以後上班看不見你，還是覺得挺不舍得的。”薛溫然歎了口氣，語氣感慨“我第一見到你的時候可不順眼了，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現在會這麼稀罕你。”
程微月被她逗樂了，笑嘻嘻的說“都是過去的事啦，我們共事的這段時間，你真的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很感激。”
“說什麼教會啊？不過就是互相學習，共同進步罷了。”薛溫然認真道“你也教會了我很多，微月，我很開心可以遇見你。”
程微月將東西收拾好，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冬日的涇城陽光依舊刺眼，隻是沒有什麼熱度，落在人的麵容上，隻能感覺到白茫茫又耀眼的光。
程微月抱著整理好的箱子出來時，周京惟站在不遠處，黑色的風衣在風中衣袂翩翩，眼角眉梢恣意流淌溫柔慵懶，斯文雅致的麵容，白皙又乾淨。
程微月走向他，毫不客氣的將手中的箱子放在他的臂彎裡，揶揄又嬌俏的語氣“周律這是翹班了？”
“嗯，”他供認不諱，一副很坦然的模樣“小月亮離職，我來接她回家。”
程微月眼底的笑意深濃。
後來深夜，書房的燈光昏黃又溫馨。
程微月坐在周京惟對麵，看著他拿著鋼筆，行雲流水的給自己寫了一封滿滿當當的推薦信。
裡麵都是她在翎晟事務所工作的細節，很多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
周京惟的字是很漂亮的行書，介於狂放和板正之間，字跡落拓乾淨，力透紙背。
他寫的認真，程微月看見燈光落在他專注的麵容上，形成剪影。
她雙手托著腮，等到周京惟將鋼筆的筆帽旋上了，才笑盈盈的開口“你還給彆人手寫過推薦信嗎？”
周京惟說沒有，這是第一次。
“為什麼突然想到，要給我寫這個啊？”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將來也許會用到。”周京惟的嗓音清淡，他拿起寫滿字跡的紙張撣了撣，確認墨跡乾了，才交給程微月，道“拿著，送你的實習禮物。”
－－－－－－題外話－－－－－－
小五今天要趕飛機，不確定會不會補更新了，今天可能隻有一章啦，不好意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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