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情已經結束，戒嚴解除。”
“可以讓那些居民重新回來了。”
“暈倒的這些人也都給拍醒吧……對了，樓內有些人慘遭毒手，場麵有些血腥，還有些人在樓內遭遇了極大的恐嚇，你們記得去處理一下……”走出居民樓之後，李向陽隨口對警方的人吩咐了兩句，然後就離開了小區，上了自己的專屬黑車。
“不用忙著回去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隨便在城內各大區域轉一轉吧。”
“我都有些懷疑，這大川市是不是平靜的有些過分了？”
“彆的地方靈異事件如井噴，這邊卻風平浪靜，這麼多天才等來一個討債鬼……”
“風平浪靜難道還不好嗎？”司機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乖乖載著李向陽在全城範圍內隨機亂逛起來。
看著那輛黑車離去的背影，當地警方人員臉色恍惚。
他們知道現在還記得之前自己等人對抗討債鬼時的無力。
無論是槍械，子彈還是手雷都對那鬼東西不起任何作用，反倒是參與任務的所有人都被永久的留在了大樓內。
平日裡與自己生死相伴的戰友就這麼永遠的死去了，臨死前，對講機裡隻有對方那鮮血噴灑的聲音和痛苦的哀嚎。
這種差距大到讓他們絕望，甚至讓他們生不出任何一絲追趕和解決的信心。
哪怕是最精銳的特種兵，在麵對這種情況時，都會感到由衷的無力。
可這位負責人隻是進樓逛了一圈，五分鐘都不到就解決了這次事件……世界真的要發生變化了嗎？
他們由衷地感到一陣恍惚。
這次城內亂逛，花了將近五個小時的時間。
無論景區還是人流量最大的步行街，都隻是蜻蜓點水般看了一眼，自然是看不出什麼深層次的東西。
不過那也不是李向陽的目標。
在路過廢舊廠區的時候，他刻意讓司機將車速減慢，並繞進去轉了一圈。
“奇怪，我居然一點不和諧的東西都沒有察覺到……”看著車窗外破敗荒涼的廠區，和被驚動的一個又一個流浪漢，李向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就連通過他的視角看向外麵的本體，都感覺一陣難以置信。
記得當初，霧霾天使就驅動無窮儘的霧霾，讓李向陽迷失了方向和目標，想要把他騙到這片廢舊廠區中。
當時這片廠區可不簡單，籠罩全市的霧霾基本上都是從這片廠區裡散發出來的。
但現在，分身刻意讓司機繞過來看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分身所看到的靈異視角中，天空雖然依舊灰蒙蒙的，可那籠罩全是的霧霾卻已經消失不見，天光已經算是好了不少了。
整片廢舊廠區還是正常，正常得連鬼神都不見幾隻。
“不對，這本來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李向陽眼睛一亮。端正了自己的坐姿，繼續向外看去。
的確，偌大的廢舊廠區，除了那些稀奇古怪的塗鴉和人畜糞便之外，就是一個又一個麻木至極的流浪漢了。
連一隻到處遊蕩的鬼神都看不見。
這很不正常。
要知道，在彆的地方，不能來到現實世界的鬼神可是無比暴躁，密度極大，整體數量甚至比活人還要更多。
整片廢舊廠區，一個又一個早已廢棄了的廠房相互連接在一起，占地極為廣大，是大川市剛開始發展工業化時的工業園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