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歡哼了一聲,道“才沒有!”
他還是個少年,很容易就中了殊玉的激將法,但是文庭沒有中計。
“仙尊三思啊”,他蒼老的聲音從劍中傳出,“此劍這般難得,若是不敵小天劫之力被毀,得不償失啊。”
殊玉笑得胸有成竹,“文長老不必擔心,此劍飲過我的血,我能承受小天劫之力,那這劍必然也能。”
說完,她又用劍刃割破手指,喂了血給它。
“今夜,我便想要一試。我殊玉的劍,也應當無所畏懼,否則,便不配是我的劍!”
殘陽如血,淩霄峰山崖之上,一前一後站著兩個人。
桑翊看著殊玉純白的衣擺都被晚霞映得帶上了幾分金紅,那道身影因連日的奔波又比之前消瘦幾分,單薄得令人生出一種莫名的保護欲,他隱隱心動。
脊椎處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
桑翊這每天挨抽挨得不停,已經習慣了身體上的痛楚。
若是一天不來這麼幾下,他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桑翊想起了殊玉的打算,道“師尊,彩霞峰被斬斷了靈脈,你選彩霞峰的話”
殊玉的聲音混在風中,有些不清晰,她道“若是此劍抗住小天劫還需要靈脈相助,那對我來說,就如同廢鐵。”
劍歡和文庭聽到這話,心中的恐懼又添了一分。
隻能說,殊玉這個人,真的不是一般的人。
但是同時,他們二人心裡,卻也藏著一種難言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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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這把絕世之劍,浴於天劫之力,會與之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劍的意義不在劍本身,而就在於它在戰場中的作用。
若是此劍與小天劫來一場較量還能存於世間的話,此劍才會真正實現它自身的意義。
“你去吧”,殊玉道“淩霄峰今晚估計就要上演一場好戲,你不在豈不可惜?”
桑翊笑道“如果魚要上鉤,那我等著就行,總歸是逃不掉的,師尊你便放心去吧,祝師尊一切順利!”
殊玉嗬嗬一笑,禦劍而去。
半夜,有人偷偷潛入桑翊臥房。
桑翊坐在小院的梧桐樹上,看著那人打開了房門,左右看了一眼,然後關上了門。
那身影他好生熟悉,不是雲波又會是誰?
白日裡,他說他要下山,晚上不會回峰,留給了雲波一個“再好不過的時機”。
既然她選擇了背叛,桑翊想,他便不會留情。
下一刻,屋中白光大盛,傳出雲波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
若是桑翊現在下去將雲波放出來,便是“人贓俱獲”的結果,他們將此公之於眾,完全能名正言順地將其趕出昆侖仙門,這也是殊玉認為的最好的方法。
可是桑翊眸色沉沉,隻是靜靜坐在樹上,聽雲波一聲比一聲慘烈的尖叫。
他在盒子裡封印了一隻皮妖,那皮妖喜食人皮,一旦吸住人的身體表麵便不會輕易鬆口,直到將全部人皮吸入腹中,才會罷休。
不過,那妖在殊玉這樣的大能麵前,毫無抵抗力。
它根本對殊玉造不成一丁點兒的威脅。
桑翊知道人被皮妖吸住之後會不斷掙紮,於是貼心地討來一張縛身符,放在了盒子底下。
這樣,雲波便被困於方寸之地,無處可逃。
桑翊見過許挽鈴和何明輝謀劃陷害殊玉的始末,他恨所有對殊玉有敵意的人,下起手來也毫不手軟,曾經伴於左右的許挽鈴都差點被桑翊親手掐死,更彆說雲波。
雲波與許挽鈴結盟,便是殊玉的敵人。
在軒轅厲與冷無傷的夢境之中,桑翊看到了冷蔓導致冷無傷死掉的前因後果,他看到身為魔尊強大無比的軒轅厲在愛人的日漸虛弱下也那麼痛苦,那麼無奈,很早就悟出了一個道理。
那便是對於仇人,懲罰與重創並非良策。
唯有他們死,才能永絕後患。
不一會兒,屋子裡的慘叫停了下來。
桑翊翻身跳下樹,輕若鴻毛,沒發出一聲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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