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神回家,以後的日子一定苦不堪言。
“我看你愁眉苦臉的,難不成很不爽?”
“不不不,姐姐你誤會了,我是在為工作上的事情而發愁。”
“哈?難道工作比老姐還重要?幾個月不見,你難道就不想念姐姐?”
艾麗卡很是不滿,她纖細的手指很有力量地捏著倉介的臉蛋,
“果然男人都是見異思遷,沒心沒肺的王八蛋。”
倉介嘴角抽了抽,有些無奈地看向了老爹,
而後者,在畫了四個圈圈後重新看肥皂劇去了,嘴裡還時不時發出嘿嘿嘿的笑容。
“救命啊,老爹,難道電視比你兒子還重要?”
“我愚蠢的兒子哦,你姐的性格遺傳了你媽,我看到都發怵好嗎?”
“那你就這樣乾坐著看著你親愛的兒子被欺負,無動於衷?”
倉介和北原浩眼神溝通著,他的求生欲非常強烈,然而他爹不緊不慢吃著西瓜,還順帶安撫道
“我也沒閒著啊,我這不是忙著看電視嗎?”
“我心裡有數,你稍微忍受一下,你姐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老爹已經不起作用了,畢竟在老姐身上,他看到了母親的影子,怕得不行。
就這樣,家裡的兩個人男人被一個弱女子壓製得死死的。
“倉介,你想啥呢,沒看見我正和你說話嗎?”
“不聽話的弟弟,看姐姐我怎麼收拾你。”
從艾麗卡回家後,倉介平靜的生活沒有了,
傍晚,漆黑的客廳裡已經沒有了女人的身影,
端坐在榻榻米上麵的兩個人男人,電視的光線是不是映在了他們臉上。
“是不是很疼?”
“廢話,鼻青臉腫肯定疼啊。”
“也是哦,不過這都是小事,我以前被你媽揍得才叫慘,手都骨折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娶母親做妻子呢?難不成父親你有受虐傾向?”
北原浩吹胡子瞪眼,要不是見兒子全身都是傷,他指定要教倉介做人。
“有句話叫做不打不相識,你母親雖然脾氣爆,但她的人很好……”
“情人眼裡出西施,我不想聽你們的愛情故事,肯定很肉麻。”
北原浩輕笑了起來,他仿佛陷入了回憶中,
“你母親離開時,你還小,當時你姐都哭成了淚人。”
“她離開得太久了……我到底啥時候才能見到她呢?”
客廳陷入了安靜,隻有電視的畫麵還在亮著,劇中的人物的對話變得索然無味,
當客廳的燈再度亮起時,倉介微微一笑,
“我們一家人有朝一日終會團聚的。”
輕輕的話聲猶如重鼓敲擊在了北原浩的心中,
他欣慰地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臭小子,老爹不需要你來安慰。”
等了二十年,北原浩還能繼續等,隻要能等到老婆,一切都是值得的。
微涼的氣氛消失後,倉介遞給了父親一杯熱茶,然後說道
“我今天在村子裡遇到一個奇怪的家夥。”
“他應該是埋屍人,但我的實力讓我震驚。”
陷入回憶中的倉介,沒有誇大,他如實地對著北原浩講述著
“我覺得可以憑借他的力量,讓母親突破重重束縛回到我們身邊。”
謹慎的言語讓北原浩死寂許多年的心再度熾熱了起來,
“他是誰?有多大?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倉介摸了摸鼻子,然後如實對自己父親說起了今天中午發生的一切。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時,良久的沉默環繞著客廳,風兒忽然變得清晰了起來,
它好似用冰絲繡成的薄紗,給燥熱的天熱帶來了一絲絲涼爽,
“沒想到木葉竟能有這樣隱世不出的能人。”
北原浩歎息了一口氣,他眸子明亮
“明天你約他出來,然後帶著施工隊去他的四合院實地考察,我當包工頭,看看他究竟怎麼樣。”
“那木葉墓地那邊的工程怎麼辦?木葉上層催促的很著急。”
“正好家裡有個閒人,讓你姐去負責那邊。”
“這樣好嗎,老姐生氣怎麼辦?”
“難辦?那就涼拌咯!”
翌日,一大早,還在睡夢中的修一就被結弦掀開了被子,
“修一,趕緊起床,有人找你!”
結弦用自己的大長腿踩在了修一的屁股墩上麵,然後反複用力,
“我真是欠你的,每天做飯,還得叫你起床。”
結弦離開後,修一揉著雞窩頭出現了大門口,
“誰啊?”
“我怎麼知道是誰。”
修一白了一眼結弦,他打著哈欠打開了門,剛開了一條縫,熱情似火的倉介就擠了進來
“修一君,我們來幫你修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