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又喝醉了吧?”
“我老公好好的,怎麼可能是死人!”
“而且,我剛剛還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有腹肌不說還挺溫暖嘞。”
龍澤一陣眩暈,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死丫頭,你就這麼想嫁出去?”
“是我這個家對你不好了,還是給不了你溫暖?”
惠拍了拍自己平平無奇的胸脯,然後她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我都二十歲了,也該嫁人了不是嗎?”
“難不成,爺爺你想讓我單身一輩子?”
“嗚嗚,爺爺你是單身狗就算了,為什麼要取消我追求幸福的權利?”
原來,這個家容不下的人是我啊,小醜竟是我?
龍澤的心碎了,都因為他背上的男人,讓一向乖巧的孫女開始頂撞他。
龍澤的眼骨碌地轉動了一下,一個壞主意就出現在了他的大腦。
“丫頭,你竟然為了陌生的男人與爺爺頂嘴,我太傷心了。”
“爺爺,傷心的花是會流淚的,可你的嘴角為什麼有著一抹壞笑?”
惠叉腰,直接揭開了龍澤的底。
“一肚子壞水的爺爺,不想用也知道,你想對我老公使壞。”
“瞧你說的還是人話嗎,爺爺是那種壞心眼的人嗎。”
“爺爺,你手裡的魚鉤都掉在了地上。”
“……誤會,誤會,我又不是想拿魚鉤紮他。”
“嘻嘻,還是爺爺最好了,那我們回家吧。”
被孫女挽著手,龍澤彆提多高興了,還以為自己的貼心小棉襖回到了自己身邊。
“嗯?回家?”
“丫頭,莫不是你想把這家夥帶回我們家?”
“不然呢?他一個孤零零怪可憐的,我們總不可能將他扔在河邊不管吧?”
龍澤收起了心思,他眉頭緊皺地打量起背後的男人,一臉的病態,像是風中殘燭,猶如隨時都會死去似的。
可就是這麼個虛弱的男人,竟然能在波濤洶湧的河裡生還,還被衝到了他們身邊。
而且,剛才那股臭氣現在有出現了,諸多奇怪的地方讓龍澤不敢大意,
雖然他七十多歲了,但體力還是很旺盛的,要不然,每次偷偷摸摸去風俗店,也不會和小姐姐大戰到第二天才下床。
“丫頭,我們先送他到醫院看看。”
“可是……”
“沒有那麼多可是,這小子身體太虛弱了,在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啊?我還沒有過門就要當寡婦了?”
“……”
“爺爺彆磨磨蹭蹭了,我們趕緊去醫院!”
合著你眼裡就隻有你老公是吧?
臭小子,我都不知道你的品行如何,我不會將孫女交給你的。
嘟囔之間,爺孫兩已經回到了村裡,並將背後的修一送到了醫院。
說是是醫院,其實條件非常差,連個像樣的床位都沒有,而且村子常年下雨,排隊看病的人很多。
當修一躺在病床時已經是三個小時後,這還是龍澤暗地裡給了醫生紅包才爭取來的床位。
所以才說,不管在何地,有錢才是萬能的,它能解決很多問題。
好在經過醫生的檢查,修一沒事,隻需要抬回家等死而已。
還有不能放在太陽底下暴曬,因為這樣會加劇身體的腐敗速度,簡而言之就是屍體變臭。
這樣的診斷結果讓一向跳脫的惠安靜了下來,她們的村子常年內戰,安穩的生活沒幾天,
而且,惠從小就是失去了父母,年紀輕輕她就很抵觸死亡。
要不是今天事情緊急,她也絕不會來醫院的。
因為,在她的認知中,醫院就是與死亡相伴的地方,這裡,隨時都有人死去。
“爺爺,真的沒有辦法救他來嗎?”
惠一反常態,安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修一,她喃喃自語
“人的性命,真的好脆弱啊。”
“明明還是個年輕小夥子,為什麼要病懨懨地躺在醫院呢?”
惠撫摸著修一的臉頰,下一刻,她開始慌了起來,眼中含著淚珠
“爺爺,他正在走向死亡。”
龍澤臉色頓變,他也用手觸碰著修一的額頭,
“嘶,他的身體好冷,這樣下去,他遲早都會死去的。”
不忍心見孫女傷心,龍澤將身上的錢全都掏了出來然後賽到了醫生的兜裡。
“醫生,求求你了,想想辦法救救他吧。”
醫生不緊不慢,連看都沒有看病床上的修一一眼,他隻是緩慢地數著錢,
好似龍澤的給的錢不對他的胃口,醫生眉頭皺了起來。
“嘖,窮鬼一個,趕緊把病床騰出來,下一個人還等著急用呢。”
龍澤大怒,睚眥欲裂,他憤恨醫生,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後亦如此。
把生命當做籌碼,以此來向患者家屬索要高額的好處費。
二十年前惠人父母就是因為醫生的不作為而傷口感染死去的,
而現在,他最愛的孫女也要再度體驗到他當時的絕望和憤怒。
生氣到裂開的龍澤咬著牙,他低垂著腦袋,這一刻,他放下了自己的尊嚴,隻為了救一個陌生的小子,
正當他的雙膝緩慢地朝著地上跪下去的時候,惠平靜地來到了他身邊。
“爺爺,我們走,這裡不是醫院,是比地獄還要醜陋的地方。”
“可是,惠,離開了這裡,床上那小子捱不過今晚的。”
“生死有命,從我們生下來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就是注定了的。”
惠麵帶笑容地看向了病床上的修一。
“我們儘力了,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了。”
“喲嗬,好一幅爺孫情深的畫麵,不過,趕緊從醫生滾出去。”
醫生的話讓龍澤放棄了最後一絲希望,他對人心感到失望,
龍澤起身,為了不讓孫女發現,他扭頭摸了一把眼淚,然後憤恨地從黑心醫生手裡搶回了自己的錢。
“你,rn,把老子的錢還來。”
拿回錢,不不解氣的龍澤惡狠狠地對著黑心醫生的腹部踹了一腳。
“就你這德行還有臉當醫生?”
“你簡直就是醫生行業的敗類,遲早有一天會下地獄的。”
龍澤擠壓在心裡二十年的不快在這一刻都發泄了出來。
他轉身背起修一離開,對不起,小子,我們沒辦法救你。
他歎息了一口氣,然後領著惠朝著醫院的大門走去。
龍澤的做法贏得了在場許多患者的讚許,他們紛紛對龍澤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這裡的村民經常被醫生剝削,要不是有病在身,他們都想掀翻這個黑醫院。
“老家夥,你以為打了我你就能走掉嗎?”
鼻青臉腫的醫生緩緩起身,他惡狠狠地對著龍澤說道
“我要你死,再把你孫女賣到風俗店,就算耶穌來了也改變不了你的命運。”
陰狠笑著的醫生,他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向患者索要好處費,
這與他背後的黑惡勢力有著很大的關係。
正是因為背後的勢力,他才會變得越來越囂張,甚至演變成了如今禍害一方的惡勢力。
不管哪個世界,敢開黑店,背後沒有勢力支撐是不可能的。
至於村子的高層為何不取締處罰醫院,大概他們早就和黑惡勢力沆瀣一氣了。
某反腐敗部門實在是他們給的錢太多了,我沒法拒絕啊。
龍澤本來不想理會黑心醫生的,但他和惠還沒有離開醫院,就被突然出現的人擋住了去路。
“老家夥,你也不看看這是誰開的醫院,是你這種跳梁小醜能撒野的地方嗎。”
醫院是個吞金獸,它每天都在瘋狂的賺錢,為各方勢力輸送著難以想象的資金,
而這條利益鏈自然是有勢力加以保護的,目的就是防止有人破壞這座銷金窟!
“你們還愣著乾嘛?給我打死他。”
黑心醫生罵罵咧咧地對著醫院的護衛喊道
“我今天就要殺雞儆猴,免得以後有人再來這裡鬨事。”
說著,瘦弱狠厲的醫生就搶過了護衛忍者手裡的棍棒,
他眼中出現一抹陰狠和毒辣,以及對生命的漠視,所以,他對著龍澤痛下殺手。
“老家夥,怪隻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西內!”
隨著黑心醫生的一句話,他手裡的棍棒毫不留情地對著龍澤砸了下去。
見狀,排隊看醫的患者們都忍不住閉上了雙眼,或者扭頭看向其他地方,
這個醫院讓他們深惡痛絕,但諷刺的是,為了活命,他們又離不開醫院,
這矛盾的存在真是讓人操蛋!
長期受到醫生欺壓的患者,有的人反抗,而更多的人選擇的忍受,
一段時間後,反抗的那一部分患者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再過一段時間後,有的人說在河邊撿到了他們的手腳,也有的人說,他們的臟器都被賣給了有錢有勢的家族。
沒有人知道誰說的是真的,因為,亂世之中,活著都已經很不容易了,誰還會去在乎死人的事情。
當淒慘的一幕就要發生在眾多患者麵前時,他們沒有人站出來反抗,他們充當起了愚昧的鴕鳥。
他們被醫院的四個護衛忍者唬住了……
“爺爺!”
眼看棍棒就要砸在龍澤頭上時,千石惠義無反顧地推開了他,
這一刻,沒有奇跡發生,而棍棒則是精準地砸在了惠的腦袋上,
“惠!!”
看著惠額頭上鮮血染紅了臉頰,再流落在了地上,龍澤憤怒了,
他猶如衝破牢籠的猛獸用儘全力全身的力量朝著黑心醫生撲了過去。
但下一秒,他的身體就被四個忍者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就連脖子都不能活動。
儘管如此,龍澤還是在發出嘶吼和咆哮,他將全身的不甘心都接住聲音發泄了出來。
“畜生!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紅了眼的不隻是龍澤,還有黑心醫生,看著棍棒上的鮮血,他陷入了癲狂。
“哈,哈哈,原來親手殺人就是這種感覺嗎?”
“殺人真的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呢。”
他拿著染血的棒子蹲在了龍澤麵前。
“呐,你看,這是你孫女的鮮血喲,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死了呢。”
“真可惜,我還沒有玩夠呢,她就死了,生命啊,真是太脆弱了呢。”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玩得儘興,老家夥,我很看好你喲。”
黑心醫生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頭皮發麻,
“爺……爺爺……”
嘶啞的聲音打破了死寂,倒在地上的惠還在擔心龍澤的安危,
她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頭破血流,隨時都有死去的風險。
“這都沒死?”
黑心醫生欣喜若狂,他拿著棒子回到了惠的身邊,然後抓住了惠發頭發。
“小丫頭,沒想到我居然小看了你。”
“爺爺,我的頭好疼。”
惠哭述的聲音直接讓龍澤破防了。
“畜生,你放開她,有種就朝我來。”
“老家夥,既然你這麼在乎她,那我就越要折磨她。”
黑心醫生陷入病態狂笑,他接下來的花直接讓龍澤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來啊,將這個女人帶到我的房間去,我要好好的折磨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