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顏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看到了狐狸精躲在哪裡。
在戚顏以前給它做的貓箱裡麵。
那個箱子廢棄好久了，上麵都有了薄薄一層灰塵，要不是看到有一片灰塵疑似被掃過，不太均勻，戚顏都注意不到它。
“讓我看看，我家狐狸精躲哪兒去了。”
戚顏朝張陸讓比了個“噓”的手勢，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嘿，抓到你了！”
戚顏把狐狸精從箱子裡抓了出來。
狐狸精不滿地叫了幾聲。
狐狸精：“誰讓你不給我開門，你眼裡不是沒有我了嗎，那就彆管我好了，讓我自己靜靜。”
戚顏笑著把狐狸精抱進懷裡，剛想說點什麼安撫它一下，呼吸的時候聞到它身上的灰塵味，沒忍住打了幾聲噴嚏。
“狐狸精，你臟了。”
戚顏嫌棄地把狐狸精放到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狐狸精震驚臉。
狐狸精：臟？你居然嫌我臟？！
“算了，我要遲到了，晚上回來再給你洗澡。”
戚顏簡單給狐狸精擦了擦，梳了梳毛。
還好今天起得比平時早一點，她還有時間重新洗把臉。
隻是身上的校服沒法換了，隻有兩套，另一套昨天洗掉了。
隻能拍一拍，用粘毛器粘掉上麵的貓毛和灰塵。
張陸讓全程默默地陪著戚顏收拾。
期間沒忍住笑了幾次。
戚顏嘀嘀咕咕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一會兒吐槽狐狸精不愛乾淨，一會兒嫌自己也臟了，一會兒罵罵咧咧，一會兒又說算了，是她的錯，忘記給狐狸精留門了，不怪狐狸精生氣。
戚顏的起床氣他暫時沒看見，剛起床頭腦不清醒的樣子他倒是覺得挺可愛的。
“你幾點起來的，怎麼還沒吃早餐？”
戚顏看到桌上的兩份早餐有點意外，還以為張陸讓這麼自律的人，應該早早起床吃完早餐了呢。
“等你。”
張陸讓跟戚顏一起坐下。
“特地等我一起吃早餐的呀？”
戚顏雙手撐在桌上，手掌托著兩邊臉頰，臉上滿是笑意。
“嗯。”
張陸讓看了一眼就彆開了臉。
不好意思一直盯著戚顏。
戚顏傾身往他臉上吧唧一口，“獎勵你的。”
張陸讓渾身一怔，伸手摸了摸後脖頸，嗓音微啞道：“快吃，不然要遲到了。”
“害羞就直說，拿遲到當什麼借口。”
戚顏心情很好，小聲哼著歌。
雖然沒遲到，但他們這天幾乎是卡點到教室的。
剛到教室就響起了上課鈴。
“同居”後的第一天，兩人的感情很微妙。
或者說，是確定關係以後。
兩人身邊的朋友都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們不同尋常的情緒。
他們今天的心情格外好。
特彆是張陸讓，平時高冷不易接近，今天臉上居然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