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七娘滿臉懊悔，又開始垂淚。
林安笙聽得頭疼。
白芷見狀，端來一大碗嗜屍血鯤骨湯遞給程十七娘，程十七娘想到這湯大補，喝完不僅能讓她身上的惡殍毒清除個乾乾淨淨，還能讓她的修為精進不少，當下便不哭了。
不就是個男人嘛……
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
尤其是往後她要是跟著這個麵具公子混，必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從此榮華富貴，穿金戴銀，享之不儘！
如此，程十七娘喜笑顏開，噸噸噸地大口喝起湯來。
林安笙笑了笑。
雖然唯利是圖，卻還算是個不拘小節，不囉嗦不矯情的。
可以帶著。
“公主殿下，您也補補身子。”
林安笙聞聲轉頭，就看到白芷也給她端來了一碗濃湯。
湯水香氣撲鼻！
林安笙卻皺眉，後退。
“你們喝吧。”
“公主殿下，屬下把這湯羹熬得可好了！沒有一點腥味兒，還加了紅棗、當歸、蓮子、桂圓……”
“這種食腐的東西就算加了龍肉進去，也熬不出本座能下咽的味道。”
林安笙嫌棄地擺擺手。
轉頭，就發現身後的帝銘夜已經要笑不笑地看了她許久。
“你笑什麼？”
“沒，沒笑什麼，隻是覺得你不會為了一些靈力去喝那些汙穢的東西，倒是挺對本尊的胃口。”
“我可不是為了迎合你的胃口！我喜歡的，便是那天上的星，我也敢說，敢搶！我不喜歡的，便是那皎潔的月，我也敢罵敢滅！”
林安笙略有些囂張地打著比方。
畢竟，她前世有瞳術加持，又有靈皇修為的時候，也確實是近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存在。
可惜……
在林安笙差點陷入前世遺憾情緒的那一刻，麵前的帝銘夜忽然發出了一絲輕鬆得略帶笑意的問話。
“所以，魔皇是被你趕走的？”
“是被我氣走的。”
林安笙聳了聳肩，隻覺得很無辜。
她明明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也不知道那魔皇是怎麼就聽不下去了。
帝銘夜很是滿意地笑著點頭。
“如此，甚好！”
“……”
林安笙有些無語。
這帝銘夜，還真是直言不諱啊！
既然如此……
林安笙難得八卦了一番，湊到帝銘夜的跟前，小聲問帝銘夜。
“魔皇的母妃，是如何死的？”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林安笙如拉家常一般，隨口回答“他在彆人眼裡是如何的，我不得而知，但是至少今日他出現之後對我沒有什麼壞心思，而且還告訴了我一個萬年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