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竺查到的資料裡,可沒有相關的記載。
看樣子,星宿門的情報網還是不夠健全。
宮竺將祝術和鳳白泠大概說了下。
鳳白泠聽明白了,這種所謂的祝術,其實和現代醫學上的催眠術差不多。
“東方離中了我星宿門的曼陀羅香,神智不清,可納蘭湮兒就利用這一點,反製東方離讓他對你下毒手。你和這位太子妃有過節?”
宮竺打聽到的納蘭湮兒頗有美名,是大楚的賢妃。
“我很不湊巧搶了她的心上人。”
鳳白泠學醫時,也學過催眠術,看東方離當時的情況,就很像是被人催眠了。
她大呼納蘭湮兒的名字,就是為了破解催眠術。
“九千歲獨孤鶩?你真敢喜歡他?”
宮竺瞥了眼鳳白泠那張比春花秋月還要美好幾分的側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最合適我的人。”
至少在一年內是如此。
鳳白泠想起了那一條古怪的紫金龍,還有那生了縫隙的金色鎖鏈。
宮竺唇線繃緊,心底生出說不出的挫敗感。
宮竺早就知道公主府籠罩在重重陰霾下。
身為大楚皇族成員,鳳白泠有如此絕色容貌,想要自保,就要找一個強大的男人。
而他,勢必要變得更加強大。
他要回星宿門,星宿老邪近日剛研發出一種新的蠱毒,那蠱毒能夠刺激體內的罡氣,讓人儘快突破。
他若是突破成功,殺掉其他人,就能成為星宿門的掌門。
“文華印的人,擅長蠱惑人心,你隻要心思夠堅定,不和對方有接觸,就能避開祝術。我下個月再來找你。”
宮竺說罷,身影一閃,離開了公主府。
公主府外,地上的那一灘血就如暗夜盛開的紅梅,分外觸目驚心。
太子府的馬車,寬敞平穩。
納蘭湮兒上了馬車,擦去嘴角的血跡,如雪肌膚染上抹淡淡的紅暈。
她在公主府被鳳白泠所傷,阿鶩知道後,一定會責難鳳白泠。
以前,彆說是她受傷,就是皺皺眉,阿鶩都會放在心上。
“受傷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納蘭湮兒渾身一顫,眼底劃過一抹恐懼。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身上的狐裘被解下,車內明明暖如陽春三月,可納蘭湮兒如置身寒窯。
男人的指腹劃過納蘭湮兒的臉頰。
她的肌膚細膩的就如上好的絲綢,指所及之處,納蘭湮兒的皮膚變成了粉紅色,倏的,那隻手滑到納蘭湮兒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纖細如天鵝頸,讓男人愛不釋手。
那隻手陡然收緊,冷厲的聲音讓納蘭湮兒渾身發抖。
可怕的窒息感,納蘭湮兒隻覺得臟腑裡的空氣一點點被擠出來,她惶恐著睜開眼,手腳不像是自己的,男人的意識隻配了她的身體。
耳邊,灼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臉上。
“再敢亂來,我就殺了太子府那病鬼。”
男人一把將她甩開。
他在怪罪她用了祝術,打亂了他的計劃。
納蘭湮兒撞在車壁上,額頭腫了一塊,那雙美眸裡滿是淚水,可是她卻不敢哭出聲。
那個惡魔,她越是痛苦,他越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