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展連啐了一口。
嫁給獨孤鶩又怎樣,還止不準能活多久。
鳳小鯉的小嘴鼓鼓的,她最近聽先生講課聽得多了,詞彙量也豐富了許多。
短命鬼這個詞,可不是什麼好字眼。
敢咒她娘娘!
就聽到嘭的一聲,那個早上剛掛好,寫著“鳳府”字樣的杉木牌匾,搖晃了下,撲通一聲,就砸了下來,棱角不偏不倚砸在了鳳展連的頭上。
鳳展連腦門上,鮮血嗤嗤噴了出來,他慘叫著坐在地上。
鳳白泠一驚,捂住了鳳小鯉的嘴,嗔怪著捏了捏她的小臉。
鳳小鯉吐了吐舌頭,抱住鳳白泠的脖頸,吧唧親了口,前一刻還是小惡魔,下一刻就軟萌的不行。
鳳白泠搖搖頭,哭笑不得,看樣子,她還得多行醫濟世,給小鯉積積德。
“快去請大夫。”
南風夫人也是一臉的驚詫。
這牌匾,好好的,怎麼就砸下來了。
鳳家人手忙腳亂著,剛要送鳳展連去醫館,就見一群家丁模樣的人朝著“鳳府”的大門走來。
“你們是什麼人,此處是私宅,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那群人長得個個人高馬大,凶悍無比,拎起鳳展天等人就往路上丟。
“慢著,這是鳳府,我們是鳳家人,今日是來收宅子的。”
南風夫人是見過大場麵的,見到幾人,毫無畏懼之意。
“鳳府?”
一看地上“鳳府”的牌匾,其中一人走上前,一身腱子肉抖了抖,那飯碗大小的拳頭,嘭的一拳落下,把牌匾砸了個稀巴爛。
“勞子個鳳府,這宅子我家主人剛買下,什麼鳳府狗府,沒聽說過。”
南風夫人一聽,臉上的笑如陽春白雪,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位兄弟,把話說清楚了,安國公的宅子是我昨日上午剛買下的,都付過定金了。”
南風夫人活了這麼久,搶過彆人男人,搶過彆人的府宅,就沒被人搶過。
“大嬸,我最後說一次,這家宅子是我爺昨日下午買下的,付了四十萬兩雪花銀,榮國公府的地契房契都已經簽字畫押了,你們再胡攪蠻纏,彆怪我報官了。”
南風夫人這才明白,她真的被人截胡了。
一聽到手的宅子沒了,額頭還在冒血的鳳展連顧不得傷勢,急忙爬了起來。
“南風,你倒是去找京兆尹評理,這是我們的宅子,對方怎麼就先買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老爺,事已至此,我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
南風夫人何等眼力,她看出了,那幾名護衛都不是尋常人。
雖然沒到凝聚武極印的地步,可也是近武極印的存在了,尋常大戶人家養一個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對方養了十幾個,她眼下也不好撕破臉,隻能拉著鳳展連一家人先回去。
“不知是哪個土豪,出手可真闊綽。”
這場鬨劇風白泠看在眼裡,她看了眼對麵的府邸,雖然有些困惑,可看看時辰,也無瑕細想,就抱著鳳小鯉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