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嘴巴一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錦哥哥是壞人。”
她眼眶發紅,小肩膀一聳一聳的,快哭出來了。
這一聲小錦哥哥,讓獨孤小錦回過神來,他忙跳下馬,仔細打量著小姑娘。
“你是大春?”
獨孤小錦臉又憋紅了,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了。
“我才不是大春。”
鳳小鯉眨巴著大眼睛,笑眯眯著,哪裡有半點要哭的模樣。
鳳白泠從郡主府裡走了出來。
她換了身布衣,牽著黑電,揉了揉獨孤小錦的腦袋,再指了指鳳小鯉。
“小鯉,之前你冒充大春,騙了小錦,要向小錦道歉。”
鳳小鯉吐了吐舌頭,學著郭祭酒的聲音,一本正經衝著獨孤小錦作揖賠禮道歉。
“小錦哥哥,我是鳳小鯉,是娘娘的女兒,以後就是你妹妹了。”
說著,她主動上前,拽住獨孤小錦的手。
獨孤小錦神情呆滯,看看鳳小鯉,再看看鳳白泠。
他看看自己的手,發現鳳小鯉的手自己小一些,手又小又軟,所以大春真的是女的。
可是,他見到鳳小鯉並不會像見到其他女孩子那樣渾身過敏,也不覺得她討厭,反而覺得,女裝的鳳小鯉更可愛!
“那我以後,就是你的哥哥了。”
獨孤小錦由著鳳小鯉牽著手,心底暖暖的。
他,不僅有母妃了,還有妹妹了!
一家三口,鳳白泠帶著鳳小鯉和獨孤小錦一起騎著馬朝著歧村方向去了。
就在鳳白泠母子三人啟程前往歧村時,一輛朱輪馬車上,納蘭湮兒帶著兒子東方錦也正趕往歧村。
去歧村的路並不好走,道路狹窄不說,還有些顛簸,就算是皇家禦用的馬車,也讓人骨頭磕得慌。
“母妃,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裡,都走了一個時辰了。”
東方錦平日在太子府嬌生慣養,哪裡吃過這種苦,一路上牢騷不斷,他隻想早點下馬車。
“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有一種井水,你若是喝了,會變得更加聰明。”
納蘭湮兒挑開車簾,看向車窗外。
離開了楚都的繁華後,路邊的景致開始變得荒涼,若不是為了兒子,她也不願長途跋涉去那麼偏僻的小山村。
“母妃,太爺爺說了,孩兒快則半年,慢則兩年,很快就能凝聚成文華土印了,又何必找什麼井水。”
東方錦揉了揉磕疼了的屁股,嘟囔道,自從獨孤小錦凝聚成武極印後,母妃就變得好嚴厲,他有些害怕母妃。
“是半年還是兩年?你彆忘了,獨孤小錦已經凝聚成武極土印了,郭祭酒也說過,他其實天賦比你高。平日在國子監你能考第一,那是因為獨孤小錦讓著你。半年時間,他很可能會凝聚成文華印,你難道想文武方麵都輸給他?”
納蘭湮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她不信,自己和獨孤鶩生下的孩子會比不上一個野種!
“又是獨孤小錦,他怎麼那麼討厭,什麼都跟我爭,我恨不得砍了他的腦袋。”
東方錦氣得揮動著拳頭,捶打著馬車。
這時,車窗外,一陣怪異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