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早帶著獨孤小錦上了樓,風早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考慮到蕭君賜就在公主府,獨孤鶩不打算再派他去盯梢鳳白泠。
獨孤鶩掃了眼獨孤小錦,發現他手中拿著花。
“書中說過,鮮花贈佳人,寶劍贈英雄。我們去郡主府拜訪,要帶禮物去,不能空著手。”
獨孤小錦目光裡帶著責備,將幾株蘭花塞進父王手裡。
“花打哪來的?”
獨孤鶩看著這花有點眼熟,怎麼這麼像永業帝賞賜給郭祭酒的那盆品極品玉蘭。
“郭祭酒書桌上采來的。”
獨孤小錦小臉上滿是歡喜,壓根沒留意到,他父王的臉黑了黑。
兒子要是明日被趕出了國子監,他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
以前的獨孤小錦絕不會做這種事,獨孤鶩琢磨著,這做事風格很“鳳小鯉”,他忽然有些頭疼。
“我也一起去,聽說郡主府的夥食很好,風晚都胖了五斤了,單身就是可憐,你看我天天在楚月樓吃,都吃瘦了。”
陸音一聽,忙丟下筷子,楚月樓的飯菜雖美味,可這就好比娶了個天仙回去,天天看,也會厭的。
一行人朝著郡主府行去。
啪的一聲,上好的龍泉玉瓷茶盞四分五裂,茶葉沫子灑了一地。
納蘭湮兒麵上籠了一層清寒之色,眼中如淬了毒,透著恨色。
“好一個杏林春,好一個鳳白泠。”
她胸口激烈起伏,今日在宮中的遭遇,前所未有。
一眾妃嬪看她的眼神裡滿是嘲諷。
“管家,我要你找的人呢?”
納蘭湮兒收起了怒容,冷靜下來後,她也知不是發火的時候。
鳳白泠也好,杏林春也罷,咄咄逼人,搶走了她的男人,還搶走了她的買賣。
她不能坐視鳳白泠繼續坐大,她要趁著杏林春還未壯大起來,將其扼殺。
長得肥頭大耳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見了納蘭湮兒這位傳聞中的太子妃,隻覺得眼花繚亂,不敢細看,忙垂下頭。
“你就是鳳府鳳展天?鳳白泠的二叔?”
納蘭湮兒美眸微揚,一雙杏眸裡欲說還休,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魅惑。
“正是草民。”
鳳展天忙點頭。
“聽說你有杏林春的把柄?”
納蘭湮兒接過侍女遞來的新茶盞,把玩著。
“我聽杏林春的老夥計說,前些日子,杏林春缺了幾味名貴的藥,城裡的藥行聯合在一起,讓藥商不給杏林春供貨。杏林春沒有藥,可就在這幾日,杏林春突然有了一批名貴藥材。這批藥材來路不明,我又聽說,前幾日有個陌生女子從幾家藥行買了一批劣等的藥材,那些藥材若是吃錯了,可是會出人命的。”
鳳展天偷眼去看,端坐在那的女子眼眸裡生出了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