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攝政王,看樣子你的酒醒了。我就說了,我的‘醒酒藥’很管用的。”
鳳白泠蹲在房門外,笑眯眯道。
蕭君賜的臉色,忽明忽暗,那眼神,恨不得將鳳白泠撕成兩半。
已經是第二次了,這女人,他一定要將它生吞活剝了!
“嗬~鳳郡主,你有手段。趕車是吧,本王說到做到,趕就趕!”
蕭君賜冷笑出聲。
他也是底層出身,雖說如今已經是位極人臣,可趕個車罷了,他又不是不能忍。
蕭君賜冷哼一聲,闊步就往外走。
公主府外,果然停了一輛馬車。
剛一走近,蕭君賜那一對英挺的劍眉就擰巴了起來。
一股臭味,迎風出來,再看車上,放著幾個大木桶,臭味就是從木桶裡飄出來的。
車上的,竟是幾個大恭桶!
“攝政王,按照賭約,你要替我趕十二個時辰的車,眼下是午後,勞煩你幫我把這車肥料送到新歧村,一來一回,日夜不停,恰好就是十二個時辰。”
鳳白泠笑眯眯道。
“鳳白泠,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蕭君賜再也忍不住了了,額頭青筋迸現。
這女人,是趕狗入窮巷啊。
這一車恭桶,他要是怎的送去了歧村,他以後怎麼在北歧,怎麼在各國立足?
“攝政王,你想什麼呢,我就沒想跟你日後相見。”
鳳白泠一臉的愉悅。
蕭君賜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周副將,拿……”
蕭君賜正欲叫周副將拿一頂鬥笠過來。
就聽到一陣銅鑼聲響。
“快來看看,北歧攝政王輸給我們郡主,要為郡主府趕馬車。”
四名郡主府的侍衛拎著銅鑼,在街頭又敲又打。
蕭君賜的臉更黑了。
“鳳!白!泠!”
若非是有路人在場,蕭君賜一定會掐死鳳白泠。
銅鑼聲連四周的鄰裡街坊也都驚動了,就連鳳府內,鳳家人也聽到了動靜走了出來。
鳳香雪看到了蕭君賜,嚇得渾身發抖,就往薛姨娘身後躲。
南風夫人也氣急了,鳳白泠竟敢這樣對蕭君賜。
眾目睽睽之下,蕭君賜已經是騎虎難下。
他怒視著鳳白泠,壓低聲音道。
“鳳白泠,你到底想怎麼樣?”
“攝政王,我就是想你幫忙趕車罷了。你對歧村做了那麼多壞事,幫忙送一車肥料怎麼了?”
鳳白泠冷笑道。
“要錢你儘管開口,隻要不讓我趕車。”
蕭君賜暗暗瞥了眼鳳香雪,在鳳香雪麵前,他絕對不能出醜。
“攝政王,那麼多條村民的性命,那麼多大楚子民的性命,你打算用少錢來換?”
鳳白泠語氣森冷,一雙美眸裡,透著徹骨的冰冷。
那眼神……蕭君賜竟在鳳白泠身上看到了獨孤鶩的影子。
“要我放過你也可以。你必須答應,一年之內,不能犯我大楚河山,不能傷我大楚兵士百姓,違者,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鳳白泠聲音清脆悅耳,蕭君賜一口惡氣哽在心頭。
“好。”
蕭君賜憋出了一個好字,摔袖而去。
人群中,爆出來一聲又一聲的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