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白泠笑了笑,眼底閃著慧黠。
“鳳郡主,你又何必和太子妃硬碰硬,要知道,有些人的命運,從出生就已經既定了。”
花無傷笑了笑,這男人笑起來時,眉目都熠熠生輝,竟是比天上的皎潔月光還要明媚幾分。
“花先生,有沒有人說過,你和九皇子有些相似?”
鳳白泠冷不丁來了一句。
花無傷目光微凝。
“許是我看錯了,你們長得並不相似,隻是氣質有些相同。”
鳳白泠笑著搖了搖頭。
不可否認,花無傷和九皇子都長得很好看。
隻是九皇子的麵相更加陰柔一些。
花無傷的好看中,帶著幾分硬朗。
“花先生,沒有人的命運是既定的,人定勝天。南秀夫人有些醉了,我送送她。”
鳳白泠說著,攙起喝了個半醉的南秀夫人。
啤酒雖然酒勁不大,可喝多了,也容易醉。
尤其是,南秀夫人看上去心事重重,想來是永業帝的病情進展並不順利。
方才在人前,鳳白泠也沒有多問。
“鳳白泠……我該拿你怎麼辦?”
花無傷望著兩人離開的身影,自言自語道。
鳳白泠攙著南秀夫人,兩人搖搖晃晃,南秀夫人平日住在毓秀院,這個時辰,城門都已經關了,鳳白泠隻得帶著南秀夫人回了郡主府。
喂南秀夫人吃了一顆醒酒藥,南秀夫人的麵色才好了一些。
“院長,早知你酒量這麼差,就不該讓你試新酒。”
鳳白泠調侃道。
“白泠,我這是心煩,就多喝了幾碗。聖上的病情更加重了,無病無症的,很是棘手。若非時候花無傷用了針灸之法,緩解聖上的頭疼,隻怕聖上這陣子根本連入睡都很困難。聖上龍體抱恙,不免脾氣暴躁,近日,已經有數名官員被打入天牢,有一人還被斬了腦袋。如今朝堂上,人人自危,就連獨孤鶩,今日都被罰了三個月的俸。”
南秀夫人揉了揉眉心。
南秀夫人行醫這麼久,就沒見過這麼怪的病症。
先是夜難成寐,再是頭疼,如今連食欲都不振了。
“太後倒是提起過,要宣你進宮,隻是聖上還有些猶豫。”
南秀夫人也聽說了,鳳白泠醫術了得,據說是高人所授。
“聖上對我們母女倆始終有所懷疑,不敢用我也是正常。”
鳳白泠笑了笑。
永業帝的這一灘渾水,她也並不想攙和。
天家無情,那一世永業帝對公主府雖沒有直接處置,可對七皇子等人的所作所為,也是推波助瀾,東方蓮華慘死,更是有永業帝的因素,就衝著這一點,鳳白泠也不願意讓永業帝那麼好過。
況且,如今進宮治病,一旦打草驚蛇,那潛伏在宮中的真正的幕後黑手必定會被驚動。
“還有一事,關於沉沉的身份……”
南秀夫人醉酒心煩,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沉沉。
南秀夫人也是剛從陸音的信中才知道,歐陽沉沉的身份並不簡單,她竟是大冶的公主,隻是這麼一來,南秀夫人就無法讓她以自己徒弟身份和南風夫人等人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