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腳印,他趁亂時已經清理了。
“是有個人影,讓我噤聲,然後就沒影了。”
鳳白泠攤攤手,話語間半真半假。
獨孤鶩也沒再多問,輪椅一轉,又頓了頓。
“你的嫁衣呢?”
獨孤鶩睨了眼鳳白泠。
這女人似乎很喜歡穿素淨的衣服,他很少見她穿明豔的衣裳。
再過十日,就是他們的婚期,可據風晚的彙報,鳳白泠要麼毓秀院,要麼醉仙居,就連東方蓮華提了幾次要替她量體裁衣,都被她給推托了。
獨孤鶩就沒見過這麼不上心的新嫁娘。
“我娘那有一套,說是早些年為了準備的,就是有些大了。我已經讓蘇媽去改了,湊合能穿就行。”
鳳白泠敷衍道。
她和獨孤鶩也就形婚,走個流程就是了,她也沒那麼講究。
“你要穿著為東方離準備的嫁衣,嫁給我?”
獨孤鶩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分。
鳳白泠打了個激靈。
鳳白泠當年苦戀東方離,與他定親後,歡天喜地,準備了一身嫁衣。
“這不是來不及做新的。”
鳳白泠算算十天,根本來不及做新嫁衣。
獨孤鶩連她帶著鳳小鯉的事都不介意,居然會介意一件嫁衣?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鳳白泠以為,獨孤鶩的心那才是太平洋裡的針。
“明早,我讓風晚帶一套嫁衣給你,應該合適你。”
獨孤鶩掃了眼鳳白泠的身形,這女人,個頭適中,皮膚雪白,那一套嫁衣,應該很襯她。
他一大男人,哪來的嫁衣?
這狗男人,不會拿當初他給納蘭湮兒準備嫁衣給她吧?
鳳白泠腹誹道。
獨孤鶩上了馬車,車馬一溜煙就沒了影。
鳳白泠抱著那一株情蘭,把情蘭種到了東園裡。
夜晚,許是喝了些啤酒的緣故,鳳白泠一挨床,睡意陣陣襲來。
睡得正酣時,鳳白泠感到胸悶氣短。
一樣的味道……熟悉的感覺,又是鬼壓……龍壓床!
鳳白泠猛然睜開眼,就見龍婆瞪著堪比燈籠的特大龍眼,正瞅著她。
啪,龍婆的尾巴甩在鳳白泠的臉上。
“你還有臉睡,快起來努力。”
“龍婆,我白天被獨孤鶩嚇,晚上被你嚇,還讓不讓人活了。”
鳳白泠睡眼惺忪。
“又弱又菜,木之聖印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了,你居然就這麼放過了。”
龍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皇宮裡真有木之聖印?”
鳳白泠睡意頓消。
“你抱回來的那株草,就是木之聖印培養出來的。不過那人非常狡猾,把木之聖印隱匿起來了,我想要追查時,氣息已經消失了。要隱匿木之聖印的氣息,必須有特殊的容器。”
龍婆隱沒在獨孤鶩身旁,皇宮裡的一切情況,它都很清楚。
隻是除了鳳白泠之外,就連獨孤鶩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木之聖印還能隱藏?會不會,對方也像我一樣,把它隱匿在體內?”
鳳白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皇後,還有皇後身旁的趙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