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是一名女子……的背影。
雖然看不清臉,女子的背影綽綽約約,讓人一眼看過去,不禁駐足屏住了呼吸。
“獨孤雲若。”
在那幅畫的左下方,是幾個遒勁有力的字。
字跡顯然出自男人之手。
讓鳳白泠詫異的是,那幾個字並不是順親王的筆跡。
竹慶院的書房裡掛著的幾幅畫也有落款,顯然不是一個人的筆跡。
“她就是獨孤夫人,獨孤鶩的娘。”
鳳白泠心頭一動,手不覺摸向那幅畫。
手剛才觸碰到話,鳳白泠的第七識不覺一動。
鳳白泠心頭一動,她摘下了畫。
畫後麵的牆壁上,竟有一個暗格。
鳳白泠看到了暗格,不由一喜。
她正要尋找打開暗格的機關,忽的,身後有嘭的一聲。
她警惕著,回頭一看。
就見院子裡,有一道白色的人影閃過。
鳳白泠一驚。
院子裡還有其他人。
鳳白泠遲疑了下,把畫隨手丟進了急診箱。
她快步追上那白影。
白影一閃而過,是朝著另外一間屋子去的。
這間屋子在主屋旁,鳳白泠以為是書房琴房之類,早前並沒有留意。
門是虛掩著的。
鳳白泠正要推門而入。
“你在這裡做什麼?”
冷冰冰的男聲,就如一盆冷水當頭淋下。
這聲音,鳳白泠再熟悉不過,那是獨孤鶩的聲音。
鳳白泠渾身一僵。
“完蛋了,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鳳白泠暗暗叫苦。
聽獨孤鶩的聲音,他清醒的很。
腦海中,閃過多個借口,可是沒有一個借口可以忽悠的了獨孤鶩。
“把門推開。”
後背獨孤鶩的目光,就如刀一般,鳳白泠正頭疼時,龍婆冷不丁提醒了一聲。
死馬當活馬醫了。
鳳白泠手一推,門一下子打開了。
沒有撲麵而來的灰塵。
屋子裡,有一盞油燈。
簡陋的房中,是一個麵容憔悴的女子,女子穿著白衣,她的眼中滿是驚恐,看到有人推門而入,她縮成了一團。
這時,她看到了獨孤鶩,那張柔美的臉上,露出了癡迷的笑。
燈光照在她的臉上,鳳白泠怔住了,她脫口而出。
“納蘭湮兒?”
女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她光著腳,披著長發,撲向獨孤鶩。
“夫君,你回來了。”
“獨孤鶩,這是怎麼回事?”
鳳白泠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明白了龍婆讓她推門而入的原因。
女子撲到了獨孤鶩的懷裡,獨孤鶩臉色一僵,卻沒有推開她。
“獨孤鶩!你個狗男人,你居然金屋……破屋藏嬌!要不是我警覺,就被你忽悠過去了!”
鳳白泠“怒氣衝衝”質問道,她看看女子,細看之下,鳳白泠也發現,此女隻是和納蘭湮兒長得有八分像是,她的眉心也沒有文華印。
雖然知道對方不是納蘭湮兒,鳳白泠心中還是有些發悶,這狗男人,早一刻還輕薄她。
鳳白泠上前把女子從獨孤鶩懷裡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