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白泠心中一緊,她想了想,遲疑了下,伸手摸了摸獨孤鶩的腦袋。
手感還不錯,毛茸茸的,嗯,跟黑電那一身毛有的一拚。
鳳白泠腹誹道。
“獨孤鶩,也許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雖然龍婆未曾提起,可鳳白泠從它的話語裡,猜出它一定是獨孤鶩的娘親留下來照顧獨孤鶩的。
獨孤鶩身懷帝王之氣,他特殊的體質,很可能也是來源於他的娘親。
一個能讓永業帝和順親王念念不忘女人,又豈會是普通人。
“誰要你同情。”
獨孤鶩冷漠的推開了鳳白泠,臉上酷酷的,可耳根子卻紅的跟火燒雲似的。
他那一身冰冷的氣息,也不覺被衝淡了。
鳳白泠,你最好彆騙我。
獨孤鶩心頭的怒火稍緩,他已經搜過鳳白泠的家當,那幅畫的確不是她拿走的。
他明明知道鳳白泠有問題,可又沒有抓到破綻。
這個女人,是他見過的最難捉摸的女人。
“醒了就去梳洗,都午時了,我們得進宮。”
獨孤鶩又換上了那副冰冷冷的模樣,仿佛之前的那個男人隻是曇花一現。
新婚夫婦第一日,尤其是新嫁娘,按理應該早起敬茶。
可順親王府的情況有些複雜。
獨孤鶩雖然是順親王府的長子,卻一直沒有認順親王妃這個母親,所以今日的媳婦茶,卻是要進宮拜見太後和永業帝。
算算時辰,已經遲了。
半個時辰後,鳳白泠帶著一雙兒女和獨孤鶩一起坐著馬車往皇宮去了。
鳳白泠臉上,也未曾再戴麵紗。
太後宮中,午後,蕭貴妃和皇後以及一眾妃嬪乃至安陽郡主等一乾女眷都在。
倒是宮中常客的納蘭湮兒不在。
“太後,聽說今日七皇子和鶩王會帶著新婦來敬茶,大夥也都想看看這兩位新婦。”
皇後陪坐在太後身旁,安陽郡主給太後捶著肩,一臉的乖巧。
“那兩孩子,可算是都娶了妻,以後也該安穩了,哀家也就放心了。”
太後笑容滿麵。
尤其是獨孤鶩的這場婚事,太後一直是牽腸掛肚。
昨夜,太後都睡得不踏實,唯恐鳳白泠嫁過去後,出了什麼意外。
畢竟,鳳白泠也是她非常疼愛的孩子。
好在,一夜無事。
“太後,我怎麼聽說,昨日鶩王成親,出了簍子。有個男人自稱是鳳小鯉也就是鳳郡主的那個孩子的爹,聽在場的人說,那人長得和鳳郡主的孩子一模一樣。”
安陽郡主聽到鶩王成親,在府裡氣得砸碎了三尊玉雕,可後來她又聽說,鳳白泠到了順親王府外時,有個男人跑出來說是她的奸夫。
事情鬨得滿城風雨,婚禮最後是辦了,可順親王府的臉麵卻丟光了。
安陽郡主不提還好,一提,蕭貴妃的臉色有些不大好了。
昨日最大的醜聞,可不是順親王府的事,而是鳳府二小姐鳳香雪和北歧攝政王蕭君賜私通。
蕭貴妃知道後,鼻子險些沒氣歪掉。
好在鳳府還有個鳳香雪,看著長相和屁股,是個好生養的。
所以今個兒,一向多話的蕭貴妃一聲不吭,老師得不得了。
太後一聽,滿臉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
就是這時,外頭的嬤嬤傳話說,七皇子夫婦和鶩王一家四口在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