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業帝忽覺得原本煩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平複了下來,這六個字仿佛真的有某種神奇的力量。
女菩薩……孩子們的心中,畫上的獨孤夫人,是一位女菩薩。
永業帝冷哼一聲。
不過鳳白泠倒是會教孩子,已經懂得教孩子心懷慈悲之心了。
永業帝對東方繡的脾氣很了解,這孩子驕縱無禮,必定是她帶著鳳小鯉闖了他的寢宮。
看樣子,他不能對孩子再胡亂縱容了。
“念在你們這次是初犯,就姑且饒過你們一次。可養不教母之過,最近秀兒的言行舉止有失皇家風範,太子妃你身為其母,理應好好管教。那十杖就由太子妃代為領罰。”
永業帝也不是蠢笨之流,納蘭湮兒今日無端端送來六字天書,東方繡又跑到了他的寢宮,說是沒人指使,絕無可能。
算計到他身上,納蘭湮兒也太膽大妄為了。
納蘭湮兒心中暗惱,繡兒行為不端,那鳳小鯉呢?
永業帝的心也太偏了!
“我的小祖宗,你又跑哪裡去了?”
順親王妃再見到鳳小鯉時嚇得臉色都變了,再看一旁,納蘭湮兒被侍女攙扶著和東方繡一起出了宮門。
母女倆經過時,都狠狠剜了眼鳳小鯉。
“這都什麼人啊,有其母就有其女。”
順親王妃嘟囔著,鳳小鯉卻有些漫不經心。
直到上了馬車,她的小腦袋瓜子裡還回想著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為什麼女菩薩的畫像的顏料被水打濕了後,下麵還有一幅畫?”
這件事,鳳小鯉也沒告訴其他人,直到她晚上回到了府中,見到了鳳白泠,鳳白泠發現了她手上的擦傷後,小家夥才老老實實把事情給交代了。
“豈有此理,東方繡竟敢欺負小鯉。”
一聽妹妹被欺負了,第一個站不住的就是獨孤小錦。
他怒氣衝衝,就要往外衝。
“慢著,小錦,這事是太子妃搞的鬼,東方繡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
鳳白泠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小鯉做得很好。不過,以後,這麼危險的事,你不能再冒險了。還有,那幅畫的事,你不能再告訴其他人。”
鳳白泠最擔心的就是鳳小鯉因為一張嘴,惹出什麼事來,雖然有佛缽在身,可也不免會引來禍端。
鳳小鯉雖然不喜歡東方繡,可依舊有一顆慈悲之心,倒也讓鳳白泠放心了一些,不怕小鯉將來會利用“嘴上功夫”誤入歧途。
倒是那幅畫讓鳳白泠有些意外。
被水浸泡後,畫上的顏料暈染開了,那幅畫下,竟然還有一幅畫。
隻可惜,她眼下暫時沒有機會去看那幅畫。
將女兒安撫了幾句前去休息後,鳳白泠卻看到獨孤小錦皺著眉,小帥臉上滿是擔憂。
“母妃,我們不能把小鯉一個人留在楚都。”
獨孤小錦最擔心的是,如果自己、母妃和父王都去參加十國賽了,小鯉會有危險,他希望能帶上妹妹一起去參加十國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