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把伢伢交給胡德邁卡維，江東明詢問起了王秋燕。
王秋燕想了想說道“他是一個很好的心理醫生，也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江東明聽得有些詫異，對於不善言辭的王秋燕來說，這已經是非常高的評價。
他能看得出來，王秋燕從城堡裡出來以後，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這位血族子爵，真的有點東西。
“師父，我什麼時候可以啟靈。”王秋燕突然問道。
江東明的表情一點點變得嚴肅，沉聲說道“秋燕，我告訴過你，啟靈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過程，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
“你還小，現在的實力已經足夠了，沒必要這麼著急。”
其實，到達逸空境以後，江東明已經可以幫助王秋燕啟靈，不需要再服食丹藥，承受痛苦，危險程度大大降低。
可他現在並不想為王秋燕啟靈。
以他自己的經驗來說，到達啟靈境以後，實力每提升一分，就會多一分走火入魔的風險。
這對於心理存在問題的王秋燕來說，風險至少翻倍。
江東明的計劃是，等王秋燕的年齡再大一些，至少大學畢業。
到了那個時候，她的生理和心理都相對成熟，境界更加穩固。
成功啟靈不在話下，到達逸空境也能更加平穩安全。
她一個小孩子，要那麼強的實力乾什麼？
王秋燕搖了搖頭“師父，我不怕危險，我總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夠，很多想做的事情做不了。”
江東明苦笑道“你不怕我怕，拋開情感不談，你是未成年人，還沒有為自己行為負責的能力，簡單點來說，就是你還做不了自己的主。”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師父我可是要去踩縫紉機的。”
他輕拍了一下王秋燕的肩膀“你有什麼想做又做不到的事，告訴師父，師父幫你。”
王秋燕再次搖頭，直視著江東明問道“也就是說，隻要我成年了，就可以啟靈，是嗎？”
這小丫頭總是這麼倔，江東明沉默了一下，打算一次性和她說清楚。
“成年隻是一個條件，如果到了那時，你做事還像現在這麼衝動，我還是不會幫你啟靈。”
“師父……”
王秋燕想要說點什麼，江東明卻抬手打斷了她。
“秋燕，你的天賦比你師弟強一萬倍，那些家族、宗門裡所謂的天才和你比起來都遠遠不如，我對你有著很高的期望。”
“啟靈隻是開始，而不是你的終點，我希望你有一天可以青出於藍，你能明白嗎？”
王秋燕和江東明對視了兩秒鐘，移開了視線，略顯沮喪的道“我明白了，師父。”
江東明收斂起嚴肅的表情，語氣也變得柔和“清心普善咒你修煉得如何了？”
王秋燕用行動告訴了他，飛快捏動指決，身上散發出讓人寧靜平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