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沈聞餘對宋寧道,“胡清遠不是普通人,在閬中他的威望太高了,沒有實際的證據,請他來衙門,也隻能是浪費一杯茶。”
“這是其一。其二,羅覓雲之案你可以這樣推測,但羅瑟被害時,他們都在玉龍潭的彆院。”
“從玉龍潭回來,是要進城門的,他夜裡沒有進過城,也確實不在現場,這要怎麼解釋?”
羅覓雲被害,動機還是在羅瑟,可胡清遠沒有殺羅瑟的動機更沒有時間,這樣一來,殺羅覓雲也就難以成立了。
“那就繼續往前推,”宋寧和沈聞餘道,“羅瑟被害案你問話的記錄證詞可還保存著?”
沈聞餘頷首,吩咐喬四“你去取過來。”
喬四很快回來,拿著當時的驗屍格目和問話記錄,沈聞餘翻到雲燕和蘇墨如等人的證詞“在這裡。”
段毅非常乖巧地又端了一盞燈來。
宋寧默不作聲地翻著。
“現在是反推了嗎?”段毅嘀咕著問道,“將胡清遠作為第一嫌疑人,然後去找他的動機以及不在場證明的破綻?”
宋寧抬眸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是!”
大家的臉色都很鄭重,喬四問沈聞餘“要不要告訴大人?”
沈聞餘搖了搖頭“等等再說。”
大家不敢打擾宋寧看證詞,一個個疲憊地靠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不一會兒鼾聲四起,沈聞餘透過桌上的燭光,打量著宋寧的側顏……
她看的極其認真,長長的睫毛微垂著,在臉上投下兩扇蝶影,籠著她的麵容,有一種難解的神秘。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聞餘驚醒,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也睡著了,他迅速清醒過來,發現桌子上的燈還亮著,宋寧依舊微垂著頭,一邊翻動,一邊寫寫畫畫。
“什麼時辰了?”段毅醒過來,回頭看了一眼漏刻,一下子跳起來,“這都亥時了!我隻是打了個盹而已。”
“宋主任,你還在看?”
宋寧放了手裡的東西,揉了揉眉心,看著幾個人道“有一處我有疑惑,想請你們給我解釋。”
喬四也醒了過來,魯苗苗換了個姿勢接著睡。
“羅瑟死的那天早上,是吳子毅報官,你們到了以後吳子毅才去玉龍潭彆院通知胡清遠等人,是不是?”
喬四舉手“我、我和吳子毅一起去的,我騎馬帶的他。”
宋寧眼睛一亮,問道“你們怎麼回來的,你詳細描述當時的情況。”
因為卷宗上,關於他們從玉龍潭回來隻提了一句胡清遠和金廣予租坐驢車回來,午時到。
喬四想了想,道“沒什麼特彆的,通知以後他們就急著要回來,但他們的兩匹馬都病了了,然後不得不用莊子裡拉貨的驢車。”
“都病了?”宋寧問道,“你仔細想想,當時是怎麼討論的?”
她這麼一問,喬四緊張起來,坐正了身體,使勁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起來,可怎麼都想不到當時這方麵的細節,急的兩頭走,沈聞餘見他這樣就引導道“這種事應該是金廣予安排的,他當時怎麼說的?”
“啊,我想起來了,”喬四停下來道,“雲小姐說讓胡先生和金管事先走,金管事就說他去套車”
“他去馬棚,隨後又急匆匆回來,說馬病癱在了馬棚裡了。我當時還奇怪來著,吃什麼了居然把馬都弄病了,但也沒多想。”
“然後胡先生就說找驢車,那驢車又小又臭,金廣予還熏了香才啟程的。”
他看著宋寧“其他的沒有了。你這麼一問,我想了想忽然覺得有點奇怪!”
“是奇怪既然驢車的車廂臭,為什麼不用馬車的車廂?”宋寧問道。
喬四一拍大腿,道“對!車廂套上不就走了,何至於委屈。”
沈聞餘猛然抬頭看向宋寧“你的意思,因為行急路回來殺人,所以他們的馬和馬車受損了?!”
宋寧望著他,強調道“我的重點是,他們的兩匹馬以及兩輛車,全都不能用!”
明天她要去玉龍潭查馬車的事。
“兩匹馬,那就是有人負責殺人,有人負責移屍!”段毅道,“所以桔子樹下三個人的腳印。”
“可、可除了腳印外,我們證據還是很少啊。”
宋寧打開門,看著清亮的庭院。
這個案子難就難在,那個幫凶將指向凶手的證據處理的非常乾淨。
“我張了網,趁著月黑風高,我們去等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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