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眼掃過這個驗屍格目的時候,就覺得奇怪。
可惜,這個仵作死了兩年了,否則可以和他核實。
王捕頭哦哦點著頭,回道“那、那大人這一路如果有什麼需要小人的,儘管吩咐。”
“死者是個什麼樣子的女子?”宋寧問道。
王捕頭搖頭“小人隻是聽說。蘇青娘一個哥哥一個妹妹,蘇青娘非常的乖巧,生的也很貌美,死的時候十七歲,當時附近幾個村不少人去說親事。”
“畢竟她家境不錯,人又漂亮能乾。”
“不過還沒說親事,可能是眼光太高了。”王捕頭道。
宋寧頷首“那凶手王學柱呢?”
“凶手,悶悶的,平時在村裡話也不多。他爹早早死了,娘身體不大好,他們娘兒兩個人種了幾畝地,他也沒讀書,家裡窮老娘身體不好所以不好說親事。不過,村裡有人說,王學柱經常偷看蘇青娘,他自己也承認喜歡她,但說隻是偷看沒做過彆的。”
“知道了。”
大家一起出城,往左邊走,等走到道的儘頭後,果然周圍有好幾個村子,在每個村子前前後後都有不少的林子和山,山也不是很高的山,多數是個山坡。
“大人,您要先去哪裡?”王捕頭問宋寧,宋寧道,“先去案發現場吧,然後從現場到蘇青娘的家。”
一行人沿著田埂往案發現場去。
現在是初春,林子的灌木還是枯葉趴在地上,所以看過去林子裡的視線很好,但如果進了四五月後,應該就是草木蔥蘢了。
“打豬草,就是割一些青草放簍子裡背回去?”趙熠負手走著,打量四周。
王捕頭應是“養豬的人家,早上都要打一簍子豬草回去喂豬,不究竟什麼,隻要沒有毒嫩一些的,豬都會吃。”
“就那樣,王爺您看那邊。”王捕頭指著田埂上背著簍子的人。
趙熠拿起卷宗,拍了拍“為什麼卷宗裡沒有提到,蘇青娘背來的簍子,如何處置的,裡麵有豬草嗎?”
“啊?”王捕頭驚住了,他不由自主停下來,望著趙熠,“蘇青娘的簍子?當、當時……小人……”
他不記得了。
宋寧眼睛一亮,衝著趙熠豎起個大拇指“厲害啊,王爺!”
趙熠一副想當然的表情。
“不記得了。”王捕頭道,“當時就關注死人的事情,真沒有人注意蘇青娘的簍子。”
他想到這裡,本來的自信一下就沒有了。
他疏漏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記著吧,慢慢回憶。此事你暫時不要透露出去。”宋寧道。
王捕頭擦了擦汗,應著是。
可越想就越忐忑,再跟著他們時間,情緒就認真起來了,有了參與感。
“就在這裡。”一行人走到最裡麵,王捕頭左右比對後確定了位置,“當時人是頭朝南腳朝北躺著的。”
宋寧道“身上蓋著一件白底藍花的褂子?”
王捕頭點頭。
“鞋子呢,穿著的?”
王捕頭搖頭“不在腳上,有個村民撿到放在死者身邊了。”
宋寧蹲下來,她無法想象四五月的時候,這裡的灌木到底有多高“……大概又多高,三尺?”
“沒有這麼高,三尺高的灌木要六月中,不過一般長不到那麼高就被割掉了。”王捕頭道。
宋寧應是,蹲在地上喊魯苗苗“苗苗!”
“哦,來了!”魯苗苗應是,蹬蹬跑去往地上一趟,翻著白眼模擬死者。
大家習以為常,王捕頭見識少,呆住了。
“王學柱身高五尺八寸左右。王捕頭王蘇氏從哪邊來的?”宋寧問道。
王捕頭回頭“從東麵。”
“那不該看不到啊,還沒提褲子……”宋寧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