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老人家逼急了,性命都不會吝惜。
“將軍,”粉姐忽然急急喚了一聲,“九轉回龍珠並不在粉兒這裡,您難道就不想再去追一追嗎?”
已經轉過身準備離開的虎將軍腳步一滯,回過頭,望著地上的粉姐嗬嗬一笑,“有你在,自然找得到那珠子的線索。”
眼看自家將軍似乎還想要跟這個女賊說話,周圍親衛便放慢了捆綁粉姐兒的速度。
不過他們依然嚴密的站了一圈,唯恐那女人會趁機逃跑。
粉姐兒剛想施展如簧巧舌,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然而虎將軍根本不給她繼續的機會。
“本將軍唯一好奇的,”虎將軍頗有玩味的笑著說道,“就是那賊子到底是粉姐兒你的什麼人?竟叫你不惜挺身迎箭,也要助他脫身?”
這話一出,粉姐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
那個狗屁的小毛賊,她腦子是徹底壞掉了,才會幫他擋箭!
“將軍,”粉姐忽然放柔的聲調,護著肩膀傷口的手慢慢轉移至衣服前襟脖領,“粉兒想對將軍說,粉兒與剛才那個盜寶賊,真的不是一路人。”
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虎將軍扶著腰間佩刀仰頭大笑,“嗬嗬,粉兒,那你平白無故的又為何接近本將軍?”
他眸光忽然一凜,“你可千萬彆說什麼是真心愛慕本將軍,拚著性命也隻想以身相許的屁話。”
粉姐兒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解開第一個紐扣,對於虎將軍的譏諷,眉眼彎彎,始終含著笑,好像一點也不生氣,“將軍也許不信,但是妾身想說,妾身是真的仰慕將軍。妾身身上可還有證據呢。”
聽到那女人不著四六的話,眾人瞬間都有些疑惑。
近前的親衛忽然一眼看見粉姐衣衫半截,鼻血差點沒噴出來。
虎將軍兩道粗重的眉毛瞬間擰成一團。
這一路上,他和粉姐兒可是沒少纏綿溫存,自然知道她衣衫之下是何等風景。
可是現在這個局麵,又當著他這麼多的手下,她為何做出如此下賤之舉?!
眼看著粉姐兒刺啦一聲撕開插著箭簇的衣衫,虎將軍握刀的手瞬時攥死。
“賤人!”虎將軍再也看不下,大喝出聲,“這麼多人,你也要色誘嗎?!”
粉姐兒忽然挺直身子,朝著虎將軍嫵媚一笑,眉梢眼角儘是勾魂攝魄的大膽跳逗,“將軍,且看粉姐兒對您的這一片心——”
她話還沒說完,眼角忽然寒光一閃,劈手揭下整片衣衫,猛地朝人們眼前一揮,隻聽得嘭地一聲巨響,那件黑衣竟然炸出大片的白煙!
濃密嗆人,瞬間把眾人團團包住!
虎將軍和眾親衛們一個不妨,就叫那片白煙撲了個正著兒,一股辛辣濃烈的氣息立時直衝鼻竇。直教人們又咳嗽又喘氣,眼睛口鼻都被燒得火辣辣的疼,一時間簡直比窒息還難受。
虎將軍動作最快,直接用衣袖捂住口鼻。
可是這樣,也被那團白煙整治得不善。
知道眾人捂著口鼻,淌著眼淚鼻涕,揮著袖子從白煙中跑出來的時候,地上的粉姐兒早已不見了蹤影。
虎將軍的臉色登時陰沉如蘊著大雷暴,他抽刀猛揮,立時把身旁一顆小樹懶腰砍斷,“她身上帶著傷,按著血跡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賤人給我揪出來!”
於此同時,抱著寶盒的鄞諾縱橫跳躍在樹梢間,使出了全部力氣。
他一麵跑著一麵小心的環看周圍環境。
收回前言,溫香教與巾門妖門,真的是太難對付了。
他若有一個不小心,怕是半路就要被他們攔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