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切換到鄞諾這一邊。
在他之間走出房門的時候,果然看到了一個身材彪悍的陌生男子。
不過唯一叫他生疑的是,這個人看到他半點驚訝的樣子都沒有。
鄞諾本來在出去之前都已經將暗器攥在了手心裡。就等著在看到對手時,攻其不備突然襲擊。
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就一直再說要進屋,半點殺手的樣子都沒有。
鄞諾也就試探性的跟他吵了起來。
不過就在局麵即將失控的時候,那男人竟然突然撤步離開。
隻留下鄞諾和遊浪兒有些疑惑的原地麵麵相覷。
突然之間,鄞諾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的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飛快轉身,就衝進屋子,朝著溫小筠的方向急急望去。
卻見溫小筠已然換好了衣服,正站在草堆前麵用手臂揮趕開身上草屑。
“你,你怎麼,”鄞諾震驚的質問,“你怎麼穿上的?”
溫小筠聞聲轉身,舉著兩隻受傷的手,對著鄞諾為難的笑了笑,“我要是說有仙子下凡幫我穿衣你信嗎?”
其實憑借溫小筠的道行,她大可以裝出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輕鬆的笑笑,然後用什麼身有殘疾病痛的人都可以穿衣做飯討生活,她不過是穿個衣服,又有什麼難的?
可是麵對耿直又於她有過多次救命之恩的鄞諾,她就是不能做出這樣缺心少肺的言行。
更何況白鶩幫她穿衣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征詢她的意見,這種被神秘大佬安排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此時雲南十號怯生生的添了一句,“報告宿主大人,剛才白鶩幫您換衣服的時候,雲南十號已經貼心的在您身上變出好幾圈厚厚的繃帶,絕對嚴密勝過木乃伊,那可是半點走光的可能都沒有呢吖。”
溫小筠···
她的後槽牙咯吱吱作響,可不可以殺掉沙雕係統,揭竿起義?
洞悉了溫小筠心理活動的雲南十號哇地一聲哭嚎著就要逃跑,卻被溫小筠一個胳膊給拽了回來,“不是說溫竹筠的性彆很複雜嗎?怎麼白鶩會認定我是女人?”
雲南十號乖乖交代“男性——女性——性彆的真正真相,就是白鶩對原主的認識過程。每改變一點,虐戀就更深一個階層。”
溫小筠無力的擺擺手,示意雲南十號可以圓潤的退場了。
麵對鄞諾的複雜心情,實在叫她提不起力氣再跟雲南十號發作。)
現實世界裡的鄞諾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他側眸瞥了一眼門外方向,忽的冷笑一聲,“原來如此。”
溫小筠不覺抿抿唇,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鄞諾轉過頭來再望向溫小筠,目光微微閃爍。
依照以前的性子,他一定會直接戳穿溫小筠的伎倆。
憑著溫小筠的聰慧,如果外麵真的有危險,她絕不可能貿然出來換什麼勞什子的衣服。
可是她不僅走出來了,更把整身衣服全部換好,這就證明她已經能夠確認現在的情況是安全的。
再聯想外麵那個形跡可疑的男子,便知這裡麵定然有調虎離山、聲東擊西的把戲。
能夠避開他的耳目,又能叫溫小筠絕對配合的人物,隻會有一個人,白鶩。
一想到他幾番為保護溫小筠出生入死都抵不上白鶩輕飄飄一句話,鄞諾就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他後槽牙咬得咯吱吱作響,怒視著溫小筠笑容狠戾,“我明白了,比起我們鄞家,你溫竹筠在更早的時候,就投靠了兗州魯王一派勢力。這樣一來,白鶩所有的詭異舉動就都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