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評審專家、理事會、副主席共計將近300人。
而每一個副主席基本上都有自己的一支隊伍,戴恩運氣比較好,趕上了一次評獎,很多人可能會感激對方。
差一點!
但是隻是一點,他相信陳滄的崛起,或者應該說中國神經外科的崛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
……
陳滄等人到了首都之後,帶著眾人先簡單的吃了頓飯。
休整一番,這才朝著協和駛去。
一頓飯的功夫,薛正仞的情緒也穩了下來。
他現在是滿腔雄心和熱血。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彭玲先生。
說實話,薛正仞都很久沒去見過老人了。
不是因為不想去。
而是因為不敢去。
他感覺自己辜負了彭玲老先生的一片苦心和期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陳滄的出現,讓薛正仞可以挺直腰杆。
薛正仞想的很清楚。
中國需要一個神經外科的牌麵。
這個人並不需要是薛正仞!
可以是其他人!
可以是陳滄、是吳輝、是楊毅、是任何一個人!
但是,起碼得有這樣一個人。
到了協和以後,腫瘤科的主任王興已經等待多時。
“陳教授,過來了!”
“薛主任,好久不見。”
王興打了個招呼。
陳滄點頭“王主任好,打擾了!”
王興笑了笑,搖了搖頭“客氣了,彭玲老先生狀態不太好,剛剛醒來。”
“你們進來吧。”
說話間,王興開門,朝著裡麵走去。
陳滄等人緊隨其後。
王興笑著對著床上躺著的老人說道“彭院士,您看誰來了?”
彭玲躺在床上,無精打采,眼袋很重,臉色的皺紋很多。
八十多歲,卻似乎有九十多歲的樣子。
操勞一生,哪有什麼養生可言。
這個佝僂喘息的老人,卻是中國神經外科的脊梁。
同樣正是因為肩膀上的責任,壓彎了她的腰,凋零了她的臉。
看見陳滄進來,彭玲眼神裡滿是亮光,盯著陳滄,咧開嘴笑了起來。
笑的很開心。
笑的眼裡帶淚。
笑的話都說不出來。
良久,才笑著說了句“來了!”
說話間,能看見牙齒已經沒幾個了。
彭玲老先生想要坐起來,可是力氣有些乏力。
薛正仞連忙上前攙扶。
“彭老師,您慢點。”
彭玲拍了拍薛正仞的手,笑了起來,慢悠悠的說道“你怎麼好久不來了?”
薛正仞臉一紅“我……我……”
彭玲笑了笑“怕我罵你呀?”
薛正仞頓時語塞。
彭玲忍不住搖了搖頭“不怪你,我也從來沒怪過你。”
“你啊,就是太要強了!”
彭玲看著陳滄,繼續說道“你就是陳滄吧!”
“彭院士,您好。”陳滄點頭,走到床邊。
彭玲笑著說道“我第一次見你,還是覺得有些驚喜。”
“怎麼能有人長得這麼俊,研究學問也這麼出色呢?”
一句玩笑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彭玲繼續說道“其實,陳教授,你的神經領域的論文,我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