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毅斌猛吸了一口香煙，表情顯得格外躊躇，看樣子像是在想些什麼。
“何生，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應毅斌眯著眼睛問道。
何生表情一變，他答道“有什麼奇怪的？”
“度禪與你就見了三次，他很少見人，願意見你三次，說明他接納了你。可是，你跟他之間是不是發展太快了？”
“啊？”何生的表情立刻變得古怪“應先生，你這麼說話不合適吧？”
兩個大男人，什麼叫發展太快？
應毅斌緊忙答道“我的意思是說，他見了你三次，就要幫你提升實力，這有些奇怪。”
何生一怔，應毅斌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何生也感覺到有些蹊蹺。
何生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魅力，能讓這些九階天師一個個的都幫自己忙。
廖老八兒子不死，他是不可能幫著自己對付李家的，哪怕他兒子死了，何生也沒想過利用他辦什麼事情。
而度禪更是奇怪了，正如應毅斌所說，度禪的存在，是為了製衡京都，讓京都的九階天師安安分分。
可是，如果度禪今晚給自己的東西，幫著自己提升到了九階天師，那麼這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呢？
這老和尚不至於自信到以為自己也跟他是一個目的吧？
何生可巴不得將李江雰給弄死，解決掉李家，整個京都更為太平。
光是這一點，就與度禪的想法有所差異！
“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了”何生撇著嘴答道。
“晚上去的時候，再從他嘴裡套套話！”應毅斌對著何生說道。
何生苦笑“應先生，你這也太為難我了，度禪連我心裡想什麼都知道，我怎麼套他的話？”
見了這幾次麵，何生發現，度禪可是一個很精明的老頭。
想從度禪嘴裡套話，這也太難了。
“我總感覺度禪要出意外。”應毅斌突然說道。
何生眉頭一皺，他也有這種感覺。
吃過晚飯之後，天一黑，何生就去了中海寺。
像是之前兩次一樣，何生一到院子裡，門就開了，何生走進了漆黑的房間裡。
蠟燭突然點亮，小小的火苗在蠟燭上搖曳著。
度禪不像是之前那樣神出鬼沒，何生發現，他背對著自己站在床邊，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而且，他的身材變得佝僂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站著的緣故。
突然，度禪轉過身來。
何生突然嚇了一跳，渾身僵硬住了。
度禪的一張臉顯得格外蒼老，老臉上滿是皺紋，他步伐緩慢，走起路來像是一個十歲的老人。
“度禪大師，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何生疑惑的對著度禪問道。
度禪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開口答道“本來就到歲數了，看起來老一些不是很正常嗎？”
說完這話，度禪緩緩走到了八仙桌前，他右手撐著桌麵，緩緩坐了下來。
在他坐下的時候，他的身體顯得很吃力，連何生都忍不住想上前攙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