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靈光微弱的手電也無法窺探翡翠內蘊的靈質，這讓那覆有古老象皮外殼的翡翠原石更加充滿了神秘的賭性。
顧雲墨持握這塊象皮老料，凝神貫注地審視一分鐘之久，接著又闔目用心去感知它的質地紋理，良久之後才緩緩睜開眼眸。
“前輩，請問此塊老象皮原石如何論價？”
萬沒想到，眼前這位青年顧雲墨竟敢向他詢問這塊風險極大的老象皮原石，若說是初涉賭石的新手膽大妄為，也可視為自尋死路之舉。
“小友，此乃老橡皮皮殼厚重之至，唯有深諳賭石之道的高人方敢染指。老夫勸你還是另擇他石吧。”
店老板心中暗歎，這愣頭青年未經世事，做事欠考慮，此刻若聽不進他的勸告，稍後萬一不慎切裂原石，可彆在他這裡哭泣懊悔。
“前輩，無妨，我觀此料烏黑油潤，似乎蘊含生機，欲一試究竟。”
店老板望著堅持己見的顧雲墨，心道，年輕人輕浮躁動，行事欠缺穩重，既然執意如此，往後若因此遭受損失，可怪不得他人。
“小友，這塊老象皮皮殼油性充沛，且體積不小，有望開出翡翠手鐲。若你有意購買，便以五萬靈石成交。”
然而顧雲墨早已細細察看過此料，其表麵雖看似鐲位明顯，卻因象皮外殼過厚，極大地壓縮了內在翡翠空間，故難以產出手鐲。但如若切割得當，或許可取山水牌與平安扣。再者，這塊老象皮外無鬆花莽帶，內色稀薄，唯獨一點優點在於種份絕佳，水質充足，依他所斷，已達正冰級彆。
對於店老板給出的五萬靈石報價，顧雲墨自是不會輕易相信對方胡亂開口的價格。
賭石之中，最為引人入勝的一方麵固然是猜測翡翠原石內部的品質，另一方麵亦是在於雙方唇槍舌劍、討價還價間的智鬥。
“前輩，您這料子皮層過厚，表征不顯，賭性太大，區區五萬靈石實難令人心安。”
店老板深知這個價位不過是虛張聲勢，聽到顧雲墨指出料子的缺點，故作猶豫片刻，旋即再度展開攻勢。
“小友，我這款翡翠原石固然皮厚，透光下難以看清內部，然而老象皮材質，特彆是來自莫西沙礦脈的，一旦有幸切出，往往價值倍增。所以，五萬靈石的售價確實公道。”
顧雲墨卻不以為然“老象皮料子的風險實在巨大，依我推測，這塊原石雖然引來不少觀賞之人，但敢於競價購買之人恐怕寥寥無幾。”
此話不假，這塊出自莫西沙場口的老料，的確引來諸多目光，但敢於真正出價購得之人，卻少之又少。皆因其賭性過大，加之皮厚不易出料，即使切開，所得之物亦有限。
眼見糊弄不住顧雲墨，店老板索性主動降低了價格
"年輕人，我也無需與你多言玄機，爽快些，四萬靈石，此物便歸你所有。"
"還是過於昂貴，我出兩萬靈石，若你真心出售，我自當收入囊中；否則，此事就此作罷。"
顧雲墨毫不猶豫地將那蘊含神秘氣息的原石遞還給店掌櫃，隨後轉身欲離此地。
正當他步至店鋪門口，準備踏入凡塵之際，忽然瞥見門口處佇立著一名女子。
那是一名長發如瀑、容貌出眾的女子，令人感到既親切又動人。
僅僅刹那之間，顧雲墨便憶起這名絕色佳人便是先前他無意間碰撞到的那位仙子般的少女——林沐瑤。
此刻的顧雲墨尚未識得林沐瑤的真實身份，更無從知曉她背後深藏的秘密。
林沐瑤悄然立於他的身後，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凝望著他，使顧雲墨心中不由得掠過一陣漣漪。
"小友，這原石我標價四萬靈石，你竟欲對半砍價，此舉是否太過唐突？你可否增加一些，若是價格合適，我定然割愛出售。"
"不必再多言，我看中此物價值僅值兩萬靈石，故我隻能給出如此之數。"
顧雲墨注意到林沐瑤並未離去，反而安靜地站在他與店掌櫃之間，專心聆聽他們的討價還價，這讓他的臉頰不禁微微泛紅。
而林沐瑤似乎並未對此感到羞澀，仍緊緊注視著顧雲墨。
店掌櫃亦不願再膠著下去，這塊原石當初以一萬三千靈石購入，如今已在他的手中滯留近一年之久。
如今有人願以兩萬靈石接手，雖利潤微薄，但至少能釋放庫存，且還可回收部分資本，於是果斷成交。
一手交錢，一手付貨。
顧雲墨解開黑布袋，從中抽出兩疊晶瑩剔透的靈石交給店掌櫃，並準備將原石收進袋中離開。
然而店掌櫃儘管完成了交易，內心實則對於這塊老象皮質地的原石究竟能否揭開驚世之美，抑或是隱藏敗相，抱有一份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