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最憎惡的兩個人,一個是薄栩,一個是薄栩的生母。
她天天想著弄死他們,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
孟清歡心裡抱怨著,麵上卻一副楚楚可憐的樣,
“都怪我不好,沒能好好陪伴栩栩,才會讓栩栩對她母親有那麼大的執念,如今更是得了病。”
“無礙,你不是她的母親,再努力也給不了她想要的母愛。”
薄祁恒麵冷心冷,說話更是直白,讓孟清歡的臉色頓時一白,身子都晃了晃,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她不是薄栩的生母,是她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事實。
她紅著眼眶,聲音哽咽,“薄哥哥,我知道我不配做栩栩的母親,可這些年來,我一直將她當做親生女兒……”
“我知道,累了就去休息吧!栩栩最近一段時間不想再見人。”
薄祁恒不等她說完,直接打斷道。
孟清歡傻眼了,“???……”
她說累了嗎?她說要休息了嗎?
薄栩一鬨自殺,連她都不能來彆墅裡了?
那她這些年的努力都算什麼?
又和外麵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彆?
白白照顧那小賤人七年時間嗎?
孟清歡連忙擺手,還想解釋些什麼。
薄祁恒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下達逐客令,
“一切以栩栩為重,回吧!”
這是給她的警告,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年,他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娶妻,她卻跑到栩栩麵前胡說八道。
況且,他讓孟清歡一直留在家裡,也是為了栩栩的病情。
如今幾年過去,栩栩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還有了自殺的傾向。
她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孟清歡氣悶得不行,可是看薄祁恒態度堅決,一副生氣的樣子,她也不敢在這時候耍脾氣,隻能哭著離開。
薄祁恒又對管家吩咐,“以後沒我的準許,誰都不能踏入二樓。”
“是。”
“九爺。”
剛說完,裴清就急匆匆趕來了。
裴清是薄祁恒的兄弟,也是中醫院有名的醫生,平常便是他負責栩栩的病情。
裴清聽了薄祁恒的想法後,頗為讚同,他以前就不怎麼喜歡孟清歡。
總感覺她那人假惺惺的,時時刻刻都在演戲。
最主要的是,他感覺她和栩栩相處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反正他不喜歡。
“九爺,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栩栩的抑鬱症和自閉症又加重了。”
“她有好好吃藥,我也在抽時間陪伴。”
“沒辦法,栩栩最大的問題在心理上,這孩子的病情我也捉摸不透,隻能把她生母找來看看。”
薄祁恒抿了抿唇,麵色沉重。
他找了這麼多年,一點消息都沒有,能怎麼辦?
為了栩栩,他各種辦法都試了。
也曾找人假扮過栩栩生母,但栩栩一眼就能識破,還會導致病情加重。
所以後來,他不敢再輕易嘗試,他怕栩栩受不了。
裴清知道,無奈地搖了搖頭,“實在不行的話,先找個心理醫生,讓她陪在栩栩身邊,讓栩栩慢慢適應。對方既是心理醫生也是保姆,隻要栩栩能接受,總會有效果的。”
“他們是專業人員,遇到突發情況也能及時應對,起碼不會讓今天這樣的事再發生。”
薄祁恒沒意見,為了女兒他什麼都願意嘗試。
“你有合適的人沒?”
“暫時沒有,回去之後我找找。”
薄祁恒點頭答應,手機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