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他得未雨綢繆才好。
至少秦家肖家這些大腿,他一定要牢牢抱緊了。
隻要他有足夠的靠山,就算徐一仁回來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
夏染染和徐教授在完成手術後,就去了程錦淮安排的房間,倒頭就睡。
她原本想著,睡到晚上再去看看沈聿的情況。
誰知這一睡,連日來的疲憊、焦慮和虛弱一股腦兒全湧了上來。
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外頭的太陽高高掛在半空中。
夏染染昏昏沉沉的起來,隻覺得手腳有些虛軟。
像是剛剛跑過一場馬拉鬆,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又像是發過一場高燒痊愈了,但手腳身體都使不上力氣。
她撐著腦袋站起身來,從隨身攜帶的水壺裡倒了一杯水一飲而儘。
清泉入體,雖然靈泉的效果已經被稀釋了無數倍,但五臟六腑依舊仿佛被洗滌了一遍,說不出的舒爽。
連日的疲憊當然不會因此消失,但夏染染想到沈聿的術後恢複,徐教授的蒼老虛弱,還有程錦淮提到鐵牛他們受的傷,還是忍住了沒有動用靈泉。
這些天,她都得把靈泉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比起沈聿和尖刀小隊的同誌們在執行任務中受到的傷害,她這點小小的虛軟疲累又算得了什麼?
“哎,染染,你醒了?肚子餓了吧?阿姨帶你去吃點東西。”
剛就著屋裡打好的水洗漱完,房門就被推開,一個爽朗的女聲隨之傳來。
夏染染轉頭看去,見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婦女大步走進來,臉上滿是欣喜的笑容。
這人是張政委的愛人,叫呂安琴,是西北軍區醫院的醫生。
昨天夏染染和徐醫生過來休息的時候,就是她給安排的吃食和住宿。
看到她,夏染染露出一個笑容“呂醫生,我已經知道食堂在哪了,可以自己去吃,你工作那麼忙,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呢?”
“哎呀,你這丫頭跟我客氣什麼!你和徐醫生現在可是我們西北軍區的大恩人,多少人想招待你們,還撈不著這差事呢!你不讓我幫忙,阿姨我可是要跟你急的。”
呂安琴的性格分外爽朗,又知道自己的丈夫特彆器重沈聿。
得知沈聿要死的時候,丈夫整宿地睡不著,還背著她偷偷哭。
心中不知道多少遍懊悔自己沒有攔住沈聿接那個任務。
如今夏染染和徐醫生把沈聿給救了,讓自己丈夫卸掉了心理包袱,她不知道多感激。
更何況,染染這丫頭長得特彆的嬌美可人,她一見到就稀罕的不得了,做夢都想要這麼一個女兒,卻偏偏膝下隻有兩個不省心的兒子。
夏染染赧然笑了笑,問道“徐爺爺怎麼樣了?醒了嗎?還有沈聿術後情況還好嗎?有沒有出現排異反應。”
呂安琴一邊拉著她往外走,一邊道“徐醫生比你早醒了兩個小時,現在已經被咱們西北軍區醫院的主任拉著去看其他病人了。”
她說著搖了搖頭,他們西北軍區醫院的醫生確實都是野路子。
沒有那麼高超的醫術,但也沒什麼彎彎繞繞的心思,就是有時候做起事來總是毛毛躁躁的。
“聽說你還在睡,徐醫生讓我們千萬彆吵醒你,臨走前還囑咐我們一定要照看好你,醒了就通知他……徐醫生對你可真好啊!”夏染染點點頭,輕聲道“他就像我的親爺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