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世子彆撩我!
背對著林瀟的賀輕舟垂眸斂去眼中的感情,等到林瀟搜完之後,她轉過身,悠悠的將外衣披上。
“娘娘,搜完了麼?”
林瀟點了點頭,好似想到了什麼,她咬了咬唇道“你為什麼要和本宮說這些?”
“為什麼啊……”賀輕舟低下了頭,自言自語般“有感而發吧,之前與娘娘聊天的時候可以感覺到娘娘是個非常特彆的女子,然而這次見麵,我已經感覺不到娘娘身上獨有的東西了,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獨有的東西?”林瀟自嘲一笑,是啊,北離宮一開始就說過,他喜歡她是因為她足夠特彆,獨一無二,可是因為喜歡他,她和喜歡他的那些女人變得一樣了。
“獨有的東西,不如說是新鮮感作祟。”
“嗯?娘娘覺得是因為新鮮感嗎?可是娘娘對陛下的愛卻不曾改變。”
“夠了,本宮不想和你討論這些問題了,早就沒有意義了。”
賀輕舟無奈一笑,抬手將林瀟肩膀上有些微皺的地方撫平,輕聲道“娘娘若是覺得無聊,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也是無聊的很,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林瀟低頭看了眼落在她肩膀上的手,那雙手不大,很白,看起來很柔軟,有一種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的感覺,但是這隻手的主人……
抬頭看向了賀輕舟的臉,這隻手的主人是賀輕舟,賀輕舟從來不是軟弱之人。
“是嗎?這一次你又想如何利用本宮!”
賀輕舟的手一頓,苦笑了一下,便收回了手。
“娘娘不樂意便不強求了。”
“安分待著,就算他對你有耐心,但總有耗完的那一天,難道你還想再流一次產嗎?”
“你……”
“怎麼?你費儘苦心想要隱瞞的事情暴露了,終於知道慌了。”
賀輕舟咬了咬唇,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強顏歡笑道“娘娘的醫術果然非同凡響。”
林瀟嘲諷一笑,看了眼營帳門口的方向,二話不說便抬腳離開了,她剛走出去,北離宮就要進來。
“陛下若是不想之前的事情重演,最好遠離她一些。”
剛才她和賀輕舟的談話北離宮一定都聽見了,那他現在肯定知道了賀輕舟懷著身孕,以懷孕之身前來涉險,若不是在意白家勝過腹中的胎兒,便是有十足的把握了,她不相信北離宮想不通這一點。
北離宮笑了笑,溫潤道“朕明白。”
林瀟站在營帳外麵,久久沒有離去,他明白,可是他還是去見賀輕舟了,隔著一層布帳,她悲戚的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累了……
布帳的另一邊,北離宮說話的時候始終盯著賀輕舟的小腹,整個談話的過程她都顯得揣揣不安。
“原來真的有這麼巧的時候,你又是懷著身孕落到朕的手中。”
“是,是嗎?可是我一點兒都不喜歡這種巧合。”
“朕其實也很討厭這件事情,罷了,來談正事,今早的笛聲是從哪裡來的,昨晚才剛說到蠱蟲和呂展,今天早上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你不要告訴朕這都是巧合。”
“還是那句話,我要是能和外界取得聯係,我早就離開這裡了。”
“說不定你留著這裡還有彆的目的。”
“陛下以為我會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嗎?我確實是為了白家的人而來,白家於我有恩。”
“恩?什麼恩?”
賀輕舟笑了笑,隻是那笑容看起來有些淒涼。
“如果不是白家,我如何能在那黃沙城活下來,我那時才幾歲?陛下以為我生來就什麼都懂嗎?”
北離宮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臉上,終於,他點了點頭,相信了她的話,之前無論她說了什麼,他都是半信半疑的,但是這句話好像沒有懷疑的必要了。
“白家的教導還真是參差不齊呢,也是,你和白清歡要走的路不一樣,她簡簡單單的也能一輩子安然無恙,不過她現在又去了楚京,白衢有能力保護她嗎?”
此時的賀輕舟被困在懷孕被發現的憂愁中,並不想和他拐彎抹角了,深吸了一口氣,她有些冷漠的說道“表哥能不能護住表妹我管不了,他們的路還得他們自己走,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為他們挺身而出了。”
“哦?最後一次?你這是故意說給朕聽的還是真的要割舍白家了?”
“我說什麼陛下都要懷疑一下,陛下再問還有意義嗎?”
北離宮攤手一笑,盯著她的肚子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今天好像特彆焦灼,是在為腹中的胎兒擔心嗎?你說,朕該如何處置楚煜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