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就直接抓地上的雪塞進嘴裡。
就算是走到了天光大亮,我們也不敢有絲毫停歇。
這一路上,我不斷的看著手裡地圖。
為了防止白姑手裡也有地圖,我故意錯開了一些路,繞著方向來走。
就是不想讓白姑追上。
一直走到了那天下午,我們實在是有些筋疲力儘,雙腿發酸,這才坐到一邊休息。
但就算是休息,我也不敢放鬆警惕。
不停轉著腦袋查看周圍的情況,心中還是有些恐懼。
“我說二當家,咱們這都走這麼遠了,就沒必要這麼緊張了吧?”
大小眼看著我那緊張的模樣,有些嫌棄的念叨一句。
在他的認知力,我們走出了這麼遠,就算是白姑知道路,恐怕也不至於這麼快追上來。
但我對那女人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
因為她身上實在是有太多我無法理解的事情。
就算她現在直接出現在我麵前,我都不會感到很吃驚。
那女人身上,有太多我看不透的東西了。
除了大小眼以外,幾乎所有人都對我的言語極其讚成。
尤其是那個李韻,可能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他對白姑的警惕,甚至要高於我。
“小心一點總歸是沒錯的!”
“如果我們再被那白姑抓到,恐怕就不會再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李韻的聲音不大,但卻讓我們每一個人心中警醒。
這白姑恐怕也是沒想到,在這大興安嶺的尋寶隊伍裡,會有人為了情誼,可以以身犯險。
但如果再讓她抓住我們,恐怕她都不會帶我們回營地,而是會選擇當場擊殺。
誰都不會用自己的性命去做第二次試探。
我們簡單吃了點東西,打算休息兩個小時,然後再趕緊上路。
畢竟現在隻有宋當家手裡一把土槍。
彆說是碰上白姑了,就算是碰到什麼野獸,我們也有生命危險。
必須趕緊逃命,早點擺脫白姑的追殺,才能另做其他打算。
就在我們要準備出發的時候,伸手的遠處卻看到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
宋當家條件反射,直接舉起了土槍。
“先彆開槍,隻有一個人,應該不是白姑追殺來的!”
我看著宋當家要開槍的樣子,趕緊開口製止。
張文山眯著眼睛仔細觀瞧,眉頭微微一皺。
“這人我看著好眼熟啊,好像是二娃!”
張文山口中念叨一句,隨著那道身影的不斷靠近,他更加確定了此人的身份。
二娃是張文山隊伍裡的一個青年,平時也比較機靈。
“看來是跟著我們一起逃出來的,應該是這會兒才追上來!”
張文山看到自己的弟兄也逃出來,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喜色。
唯有我站在一邊,臉色無比嚴肅。
彆人可能不知道情況,但我心裡可是清楚。
因為那張地圖就在我的手裡,我們到現在為止行走的路線也全都是我設計的。
這七拐八繞的,可以說我們這幾個人,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現在的前進路線。
就算這所謂的二娃真是自己逃出來的。
可他又是怎麼找到我這精心設計的逃跑路線呢?
當二娃走到我們麵前的時候,這個疑惑也從我心中徹底煙消雲散。
因為此刻的二娃跟之前的絡腮胡子一樣。
臉上鮮血橫流,已經成了白姑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