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又不是二娃子那種活死人,總要原地休整,而且我們隊伍的乾糧更是十分有限。
如果不能儘快擺脫這難纏的白姑,我們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拖著無比酸痛的雙腿,我們隻能咬著牙繼續往前走。
天色再次黑了下來,今夜格外寒冷。
白天因為趕路,身上出了很多的汗水,已經浸濕了衣衫。
到了這晚上氣溫驟降,我們的衣服都被凍成了石板,一個個打著哆嗦。
“二二當家,咱們得生火休息一下,讓兄弟們讓兄弟們烤烤火!”
“不然就算是不被白姑弄死,弟兄們也要被活活凍死了!”
大小眼湊到我身邊艱難開口。
他那身板已經算是我們隊伍裡比較壯碩的了。
現在就連他都有些扛不住了,就更不要說那剩下的弟兄了。
我看著這一個個哆哆嗦嗦的弟兄,心中也是一陣為難。
明知道火都已經燒到屁股了,可還是不得不點頭,讓大家暫時原地休整。
方老板和李韻現在也遵從我的意見。
我們這僅剩下十幾個人的小隊伍,也開始稍微轉變,各抒己見。
一向專斷的方老板,也從逃出營地開始,態度上有了轉變。
周圍生起了篝火,弟兄們一個個都是搓著手,靠近火堆取暖。
身上那冰冷的衣服,也在火焰的炙烤下冒出白騰騰的水汽。
靠著溫暖的火焰,大家都是靠在樹上昏昏欲睡。
畢竟都不是鐵打的,已經連著走了兩天兩夜了。
我坐在篝火旁,心中想著白姑的事情。
這一切肯定是可以解釋的通,隻是我還沒有想明白過來。
首先想要將人冊封為兵馬,就必須得是有一定修為和地位的神祇。
而我相信白姑絕對不會是什麼神仙,她肯定隻是一個人。
但我又不明白,一個平常人,中了宋當家那一槍,怎麼可能毫無表情,絲毫沒有動容。
我大腦不斷思考著這些事情。
沒過多一會兒,眼皮就開始上下打架。
濃濃的困意也如同潮水般湧來,隻是這一個恍惚,便直接睡了過去。
深夜,我聽到身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已經困到昏迷的大腦在此刻也終於恢複了意識。
周圍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我猛然間回過神來,趕忙睜開雙眼。
眼前的景象差點把我嚇了個半死。
一張滿是鮮血的麵孔就出現在我麵前。
他的一隻胳膊已經折斷,鮮血正順著斷臂流到了我的身上。
這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已經被我們捆住的二娃子。
因為被麻繩勒住還在不斷掙紮。
那堅韌的繩索自然不會折斷,但卻生生勒斷了他的胳膊,才讓他逃了出來。
“啊!”
二娃子嘶吼一聲,張開那滿是鮮血的嘴巴,就直接咬向了我的脖頸。
“我去你的!”
經曆過那麼多的生死,我也是反應飛快。
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腦袋上,由於力氣太大,竟然直接將他的腦袋踹了個一百八十度,隻剩下後腦袋對著我。
儘管如此,二娃子卻隻是身體一頓,用雙手將自己的生生掰了回來,還衝著我露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