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山看到我們幾個在那發愣,便不斷開口催促。
我們也都被白姑那模樣嚇到了,如果真讓她上來,還不得把我們都給吃了。
幫著張文山將洞口死死堵住,沒過多一會兒,裡麵便傳來了白姑淒慘的叫聲。
夜晚漆黑,地下不斷傳來白姑的慘叫聲,我們幾個都是心底發寒,誰也不知道這下麵到底是有什麼東西,能讓白姑這般慘樣。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快點走人吧,再留下來,恐怕是要有危險了!”
我衝著周圍幾人念叨一句,心中也是有些後怕。
萬一這地下,那連白姑都對付不了的東西跑出來,我們更得是生死難料了。
“對對對,李兄弟說的沒錯,咱們得趕緊跑。”
“走走走,快點走!”
方老板確定了我們要走,更是連聲開口催促。
一群兄弟就活了我們幾個,這甲木斯還去不去另外再說,但必須得先離開這鬼地方。
天色漆黑,我們有點分辨不清方向,但唯一確定的事情,就是要翻過這石頭嶺。
但是發了軟的雙腿,加上這十分難走的石頭嶺,我們根本走不了多遠。
“二當家,你們聽,好像有什麼怪動靜!”
我們幾個還沒開始走,就聽到周圍好像有什麼動靜,回頭一看,發現是堵住洞口的那塊巨石。
在銀白色的月光之下,那封住洞口的巨石不斷晃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我說二當家,我眼睛沒花吧?”
“咱們剛剛堆在洞口的石堆,少說也得有百斤吧?這這都能晃動?”
我們幾個看著那晃動頻率變大的石堆,心中都是無比惶恐。
心中的好奇也被深深激發,甚至已經忘記了邁動腳步逃走。
能把白姑那種角色都折磨到生死不如。
我們真的很奇怪,這地下到底是有什麼東西。
“我說我說二當家,咱們不趕緊跑嗎?”
大小眼結結巴巴的說出這話,雙腿止不住的顫抖。
“這東西連白姑都能乾掉,他要是鑽出來,你覺得我們跑得過它嗎?”
我看著那已經被頂掉幾塊碎石的洞口,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這大半夜的,滿山都是亂石,我們幾個又是疲倦無比,就算跑又能跑多遠?
如果非死不可,我們到想要在臨死之前,看看那能折磨白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淒慘的月光之下,堆砌的碎石不斷脫落,連那塊我們七個人才能推動的巨石,都開始逐漸離開洞口。
“轟隆”一聲巨響,巨石終於翻滾,那被壓住的洞口也終於顯露出來。
我們幾個都是目不轉睛,死死盯著那洞口。
就在眾目睽睽下來,一隻沾滿鮮血的手掌從洞穴裡伸了出來,死死抓住了邊緣。
一隻掛著血肉,露著下頜白骨的腦袋探了出來。
我們幾個全都是屏住了呼吸。
隨著此人的向上攀爬,它的上半身也露出了洞穴。
那軀乾跟她的腦袋一樣,血肉模糊,三根肋骨已經露到了外麵。
儘管如此,卻依然能通過模糊的血肉,看到它不斷跳動的心臟。
就是這樣一具,比死掉三個月屍體還厲害的腐爛程度,依然沒有要了此人的性命。
而這具已經不能稱之為完整屍體的肉身,正是之前被我們關在下麵的白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