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萬朝明當時沒進去,也沒看到過程,就看到了結果——戎大富像死豬一樣被倒掛在了樹上。
不過萬朝明看到了“作案”結束後的“凶手”“是個男的,戴了黑色的口罩,沒看到臉。”他再仔細回憶回憶,“那人很高,穿了一身黑色,衛衣的帽子戴在鴨舌帽外麵。”
對了,“凶手”還有件工具,放在了戎大富家外麵。
“他有個光線特彆強的手電筒。”
徐檀兮剛取下來的項鏈掉地上了,鏡子裡,她側著臉,怔怔出神。
萬朝明等了半天,那邊也沒聲音“徐小姐?”
“還在嗎,徐小姐?”
“徐——”
徐檀兮突然問“見血了嗎?”
萬朝明回答“見了。”
戎大富的腦袋和手都流血了。
“萬先生,”徐檀兮不矜不伐,落落大方,“有件事要拜托你。”
她語氣越溫柔,萬朝明心肝就越抖“您、您請說。”
她簡明扼要,輕言細語“把你剛剛看到的全部都忘了,要是還有彆人也看到了,一律封口。”
萬朝明想不明白了,這位大小姐為什麼要給那個“凶手”善後呢?他也不敢問,一口應下“您放心,我和我的弟兄們嘴巴都很嚴。”
徐檀兮道謝“謝謝萬先生。”
萬先生都快要嚇傻了好嗎?
電話掛斷之後,徐檀兮坐在鏡子前,若有所思,她懷疑戎大富裝了攝像頭,可是沒有找到,會不會是戎黎拿走了?
戎大富是罪有應得,她其實也一直都知道,戎黎並非善人,不過沒有關係,她鐘情的也不是他的善良,即便是始於救命之恩,但她清楚地知道,如果救她的是彆人,所有的故事將止於一張支票。
戎黎不一樣,她見他第一麵的時候就知道了,她要完了,他身上有她所有喜歡的點。
可以用一句很俗的話來概括前世今生,命裡注定。
毫無道理,但是她認。
她起身,拿了外套穿上。
李銀娥還沒睡,烤火的爐子插著電,她在堂屋追電視劇,見徐檀兮下樓,問她“你怎麼還沒睡?”
徐檀兮說“還不犯困。”
她去拿手工燈籠。
“要出去?”
“嗯。”
李銀娥也沒多問,畢竟是成年人嘛,血氣方剛的,她懂她懂。
徐檀兮提著燈籠出了院子,走到巷子裡。夜已深,外麵很安靜,街坊四鄰門口的燈籠都關了,遠處有汽車的鳴笛聲,近處有家犬在吠。
徐檀兮站在路邊,安安靜靜地等。
良久良久後,巷子口有光照進來,模模糊糊的輪廓逆著光,從遙遠的夜色裡走出來。
萬朝明形容說“那人很高,穿了一身黑色,衛衣的帽子戴在鴨舌帽外麵。”
沒錯,是她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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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我的心上人是腳踩祥雲的蓋世英雄。”
杳杳“我的心上人是眼神不好的狗王。”
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