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不要哭,會被禽獸欺負(一更)_他從地獄裡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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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不要哭,會被禽獸欺負(一更)(2 / 2)

“徐總。”

對方是他安排在警方的眼線。

“洪苓儀的屍骨被找到了。”

咚!

辦公桌的杯子被打翻了,茶水濺到了徐伯臨身上。

屍體是廬硯秋處理的,徐伯臨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居然還留了屍骨。

次日,天晴,有微風。

春風吹過樹葉,蕩過湖泊,刮起柳絮,穿梭在路人的衣擺間。

丁四在南城男子監獄服刑,上午九點到九點半是運動時間,各棟樓的服刑人員都在一個運動場上,沒有運動器材,就一塊空地,四周用鐵網圍著,獄警和教導員們隨意站著,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抽煙。

丁四原本在運動場的中間,被幾個慢跑的囚犯推推搡搡地擠到了角落,他這才發現不對。

“你們要乾嘛?”

三四個人衝他圍過來,為首的那個男的脖子上有大片紋身,臉上還有一道很長的傷疤,橫亙在右邊臉上,看上去凶狠惡煞。

丁四心慌,忙往後退。

刀疤男步步緊逼,從袖子裡掏出來一根削尖了的牙刷柄,他一把摁住丁四的肩膀,把尖利的牙刷柄抵到他肚子上。

丁四募地僵住,舌頭打結“我跟你們無冤無仇,誰、誰派你們來的?”

刀疤男手上使勁,嘴上在笑“你猜。”

丁四用手擋在肚子上,立馬大喊“彆過來,彆過來!”

獄警很快過來了。

“你們幾個,”獄警敲了敲,眼神警告,“圍在一起乾嘛?”

刀疤男把牙刷柄收回袖子裡,“哥倆好”地碰了碰丁四的頭,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你要是敢亂說話”他警告到一半,扭頭,衝獄警咧嘴笑了笑,“沒乾嘛,跟我兄弟敘舊呢。”

獄警看向丁四,他看了看刀疤男,點個頭,他根本不敢亂說話,會被報複。

獄警讓他們都散開,不要圍在一起。

等刀疤男走了,丁四一屁股坐到地上,後背全是冷汗。刀疤男也沒走遠,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伸出手,對著丁四抹了一下脖子。

這是這個月第四次,丁四被人“針對圍攻”。

下午四點左右,溫照芳的律師提交了二審的上訴材料。

當天晚上,丁四翻供了,說指使他破壞刹車的不止有溫照芳,也有徐伯臨,還說徐伯臨要殺他滅口。

戎黎的手機響了,他去病房外麵接。

“喂。”

電話那邊的人說“六爺,事情辦妥了。”

“嗯。”

他掛斷,回病房。

“你要不要回家睡?”徐檀兮坐在病床上,精神比昨天好了一些,她說,“這個床太小了。”

戎黎不想回家,把病房門關上“我一個人睡不著。”

徐檀兮躺下,往旁邊挪,留出一大半的位子。

戎黎脫了外套,掀開被子躺進去,把她抱進懷裡,手能摸到她後背的骨頭“抱起來好瘦。”他不敢用力,輕一點抱著,“你要多吃點飯。”

她說“好。”躺了一會兒,她問,“關關呢?”

“在程及家。”

“我有些想他。”

戎黎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她,顧不上戎關關,直接扔給了程及,徐檀兮有好些天沒見到戎關關了。

戎黎說“我明天帶他過來。”

“嗯。”

他有些欲言又止,猶豫思忖了片刻,問她“杳杳,你去過紅山墓地嗎?”

“沒有。”

“你媽媽葬在那裡,廬硯秋每年會帶你二叔一家去祭拜。”

徐伯臨應該不知道那裡,如果他知道,不可能會留著屍骨。

她聲音低落“我一次都沒去過。”

“她不敢帶你去。”戎黎斟酌著該怎麼說,“昨天下午,祁導帶人去了墓地。”

徐檀兮抬頭,燈光撞進眼睛裡,濕潤的眸子像粼粼湖麵“應該帶我一起去。”

她昨天去做心理治療了,下午一直在睡,今天上午做身體檢查。祁栽陽的意思是不要告訴她,讓她安心養病。

戎黎拍拍她後背,輕聲安撫“你身體還沒好,等以後再去看她。”

她嗯了聲,手抱緊戎黎,臉貼著他胸口,她喜歡這個姿勢,能聽到他的心跳,能讓她有還活著的感覺。

她最近變得越來越依賴他了。

晚上很安靜,她耳邊隻有他的聲音,溫柔而有力,像黃文珊醫生經常給她放那首大提琴曲。

“法醫把屍骨帶走了,等dna出來,就能起訴徐伯臨。”

“還有沒有彆的證據?”

“廬硯秋全都處理掉了。”

而且時間太久,很難找到關鍵性的人證和物證。

廬硯秋這個人很矛盾,為了給自己的兒子脫罪,她可以什麼都做,為了贖罪,她又留下了洪苓儀的屍骨,甚至每年都去祭拜。

“如果當時徐伯臨第一時間把我媽媽送去醫院,她會不會”

徐檀兮沒有往下說。

因為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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