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靈原本要撞的是我。”他說,“你舅舅把我推開了。”
原本該躺下的是他。
徐檀兮眉宇輕蹙,雖著急心亂,但還留有理智“如果她要撞的是我舅舅,你會拿命去救嗎?”
戎黎沒半點猶豫“會。”
他知道溫時遇對她有多重要。
她握了握他的手,聲音疲憊卻能讓人安心“不要自責,凶手是徐檀靈。”
不管誰救誰,開車撞人都是徐檀靈,這才是問題的本質。
溫鴻的司機老汪過來了“董事長。”
溫鴻問“人在哪?”
“在警局。”
溫鴻雙手握在拐杖上,布滿老年斑的手背上橫亙著一條一條虯結暴起的青筋“我不想再看到她。”
言外之意,徐檀靈不能再出來。
“是,董事長。”
老汪立馬去聯係律師。
溫鴻拄著拐杖走到徐檀兮麵前。
戎黎起身擋住“想乾嘛?”
溫鴻目光看著戎黎,一字一刀子“都是因為你。”
這個你,說的是徐檀兮。
戎黎不喜歡動嘴,喜歡動手。
祁栽陽拉開戎黎,自己懟上去“老爺子,請你說話放客氣一點。”
吵架是吧?他沒輸過。
溫鴻收了眼風,走到手術室門口,默不作聲地站著。
溫照和欲言又止,想趁著溫時遇躺下了,讓自個兒兒子溫羨魚頂上。
“爸,公司的事——”
溫鴻赫然而怒“你親弟弟還在裡麵,你還有心思提公司?”
溫照和訕訕地閉嘴了。
溫鴻盯著手術室的門,手裡的拐杖被他不自覺地捏緊。
三個兒女裡頭,他最不喜歡的是溫時遇,但最喜歡的也是他。
時間過得很慢,手術室的門一直緊閉著。
祁栽陽看了看手表,快到晚飯時間了“杳杳,我在這兒就行,你回家歇著。”
醫院的空調開得很低,她身上披著戎黎從醫院借來的毯子“我等手術做完。”
警局。
王剛在審徐檀靈。
“為什麼開車撞溫先生?”
她呆呆地坐著,手在抖,失魂落魄“我不是要撞他,我是想撞戎黎。”
“想撞戎黎?”王剛抓住重點,“所以,你承認你意圖殺人咯?”
她好像沒聽進去,心急如焚地問王剛“他怎麼樣了?”
“為什麼殺人?”
她還是那句“他怎麼樣了?”
王剛用筆敲了敲桌子“我問你為什麼殺人?”
“他傷得重不重?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她失了魂似的,站起來大吼大叫,“你快告訴我,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王剛沒作聲。
“你快告訴我!”
她咆哮完,人就崩潰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恨之人也可憐。
她十五歲的時候,愛上了溫時遇,那個在梨園唱青衣的翩翩公子。
王剛起身“先讓她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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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零的番外到時看寫不寫,一塊石頭動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