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再聊。”張曉堯起身去找她家那口子。
戎黎坐到徐檀兮的瑜伽墊上“在聊什麼?”
“婆媳關係。”徐檀兮問他,“課上得怎麼樣?有意思嗎?”
戎黎興致缺缺“就那樣。”
“帶小孩難不難?”
整節課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兵荒馬亂。
戎黎那個“孩子”哭到沒電了。
他說“不難。”說完就轉移話題,“下周我要去一趟帝都。”
“帶我去嗎?”
他搖頭“到時送你去爺爺奶奶家。”
她用皮筋把頭發紮起來,皮筋上紅色珠子是玉石的,與她的耳環是一套“什麼事能告訴我嗎?”
“lyg和lys解散的事。”
其他的戎黎沒說,徐檀兮也沒問。
“你餓不餓?”戎黎把她的包放在了外麵的儲物櫃裡,包裡有吃的和奶粉,“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想吃。”
她孕期的體重偏輕,總不想吃東西。
戎黎哄著說“那喝點牛奶?”
“嗯。”
戎黎起身去拿牛奶。
程及的電話打過來,聲音還有點啞,剛起床“打電話給我乾嘛?”
戎黎早上給程及打過電話,他沒接到。為什麼沒接到?因為在溫柔鄉裡賴床。
“你下周有沒有空?”
程及說“沒空。”他要帶女朋友出去耍。
戎黎拜托說“幫我個忙。”
他語氣一軟,程及就沒辦法,真是見了鬼“什麼事?”就有點煩躁。
“我下周要去帝都,徐檀兮那裡我不放心。”
“lyg那麼多職業跑腿人,乾嘛非得找我。”有幾分明知故問的味道。
戎黎反問回去,語氣正兒八經“你說呢?”
某人得意了“你離不開我唄。”
“嗯。”
程及“……”居然承認了?
程及突然認真“戎黎,你要是沒遇到徐檀兮,會愛上我嗎?”
戎黎“滾。”
電話掛斷了。
十一號,戎黎去了帝都,那天風輕雲淡,沒什麼特彆。
那天,宋稚去看守所見顧起了。
她在會見室裡等了十幾分鐘,他才被帶過來,因為是特殊重犯,手和腳都被銬住。
他頭發剪短了,瘦了一些。
他在她對麵坐下,把戴著手銬的手放到桌子底下“我以為你不會來。”
宋稚低著頭,沒有看他。
他說“我一直在等你。”
宋稚抬頭望向了攝像頭“師父,能不能關掉五分鐘?”
片刻後,攝像頭的指示燈暗了,押送顧起的武警也出去了。
會見室裡隻剩他們兩個。
宋稚問他“還有什麼要說的?”
是他說想見她,他求遍了看守所裡的人,說要見她。
他已經不是紅三角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顧五爺了,他是階下囚,穿著灰色的衣服,拔掉了爪子和利齒,有點狼狽,有點滄桑。
他問她“你還會繼續當緝毒警嗎?”
“會。”
他看著她,目光裡有好多不舍“你要當心,我怕他們會報複你。”
她點頭“嗯。”
她從他進來到現在,一直都低著頭。
他說“你抬頭好不好?”像在求她,“我想再看看你。”
“宋稚。”
他喊她,哽咽了喉。
宋稚抬頭,臉上有淚。
他猶豫了好久,還是伸了手,讓她看見了他戴手銬的樣子。
他擦掉她臉上的眼淚“我行刑的那天,你不要來。”
------題外話------
寫書以來,有兩個角色是我隻要提筆,到後麵不管寫什麼都會哭,一個是宇文衝鋒,一個是顧起。
9號這天沒有下午的一更(一般下午三四點),要出門,晚上回來才有時間寫,二更(一般淩晨之後)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