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多郎情妾意,林棗在心裡罵狗。
行吧,又浪費了一滴白孔雀膽。
林棗手腕轉了個方向“小蟹比我傷得重,還是小蟹吃吧。”總不能自己吃。
親眼見過下毒過程的小蟹“……”
大王,您不愛潤西河的小蟹了嗎?白孔雀膽可是天光上的神都要忌憚的穿腸毒藥。
林棗對她笑“小蟹姐姐,下次彆受傷了,要保重身體哦。”
了解林棗的人都知道,她不輕易叫哥哥姐姐。
小蟹想起了白骨精來紅豔豔山挑釁的那次。
“白骨精姐姐,下次不要來紅豔豔山找麻煩哦。”
“呀,我忘了,沒有下次了。”
下一秒,林棗大王笑著拆了白骨精姐姐的骨頭,拆骨的動作乖巧溫柔。
小蟹顫抖著手,接過龍焰果“謝大王賞賜。”
林棗拍拍她的肩“吃吧,很補的。”
知道小蟹憑什麼當上了大王的右護法嗎?
憑聰明才智。
“大王的恩寵小蟹理當銘記,待小蟹把這龍焰果供奉一夜之後再吃,以表對大王的尊重。”
“姐姐有心了。”
寬袖之下,林棗把裝過白孔雀膽的瓶子捏成了粉末。
岐桑就看著她作妖,逗貓似的,抓著她的爪子,時而放,時而鬆。
他活了千千萬萬年了,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棗子,有意思到他都沒有想吃她的欲望,就想戳著,讓棗子滾來滾去。
她都給他摘龍焰果了,他不得禮尚往來一下。
“大王,該用膳了。”
林棗坐在萬獸椅上打盹,鞋也不穿,晃著腳丫子,剛睡醒,眼神迷糊“我還不餓。”
岐桑端著湯過去,今天穿的是素色白衣,人族翩翩君子那套他信手拈來“這是我親自燉的湯,冷了就不好喝了。”
林棗張嘴,要他喂。
半碗湯下腹,她說“很好喝,謝謝程桑哥哥。”
小蟹在外麵喊“大王。”
林棗跳下椅子“小蟹來找我了,肯定是有要緊事,你先吃,我去去回來。”
那半碗湯她沒吞下,一滴不少地喂給了埋在棗樹下的白骨精。岐桑料到了是這個結果,綠頭蘆過了她的喉嚨都沒真正沾到她,看來她用他的法力用得十分順手。
你來我往了幾個回合,彼此都心知肚明,什麼郎情妾意,各懷怪胎罷了。
林棗覺得沒意思,這狗妖應該也試出她修為的深淺了,她殺不了他,也毒不死他,隻能想其他的辦法,留在身邊久了後患無窮。
她這邊還沒想到對策,潤西河的鮫人上紅豔豔山尋仇來了。整個九州隻有潤西河有鮫人,鮫人淚是可夜明的珍珠,鮫人油能做出不滅的油燈,鮫人的血濾乾之後便是刀槍不入的鮫綃,她的師父紅豔豔生前有段時間愛上了鮫綃裙,殺了不少鮫人,這仇已經結了幾千年。
其實認真算起來,是紅豔豔先造了罪孽,但林棗從不看對錯,她就一個原則她愛的,她護的,就是王道。
師父就是這麼教她的,教她乖巧,教她殺戮。
聽說鮫人喜歡吃人腦,可是為什麼還是這麼沒有腦子呢?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這隻公鮫人連她一招都接不住。
她把他踩在腳下“這麼多年了,你們鮫人一族怎麼一點也沒長進。”
岐桑坐在萬獸椅上。
四大山主、兩位護法都在一旁。
林棗心情很不好,少見地皺了眉“你都不知道我最近多煩,為什麼要這個時候來找我麻煩呢。”
她最近多煩啊,莫名其妙懷了個崽,打不掉,莫名其妙多了個男寵,殺不死。
她是真的很煩。
鮫人沒腦子,就隻有硬骨頭,死到臨頭還要嘴硬“要殺就殺,少廢話!”
她拿開腳,撚了個訣把鮫人定住。
“程桑哥哥,”她一轉身,換了一套紅色的鮫綃裙,走到岐桑麵前,轉了個圈,“這衣裳好看嗎?”
岐桑想看看她又玩什麼把戲,便嗯了一聲。
“你也覺得好看啊,那我給你做幾件。”
她笑著撲到岐桑懷裡,抬手摘了他的發帶,將它變成一柄劍。
然後,她走下萬獸椅“鮫人哥哥,對不起了,我的男寵想穿鮫綃衣。”
說完,她割斷了鮫人的喉嚨,血瞬間噴湧。
岐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會叫他哥哥了。也許有一天,她也會笑吟吟地喊他哥哥,然後送他去投胎。
重零說得很對,他不適合當神,他沒有慈悲,他竟然覺得她為他做鮫綃衣的樣子殘忍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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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
岐桑你彆叫我哥哥。
床上
岐桑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