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婆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林貴重複了一遍，“菲菲又有了。”
“真的？”婆婆放下碗筷，笑眯眯的站了起來，來到羅菲菲麵前，用手摸著她的小腹，“真的又有了？”
羅菲菲內心已經麻木了。
林遠民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嗯，錯不了。”
“太好了！老天開眼啊，哈哈哈……”婆婆激動壞了。“好啊！真好。”她摸著羅菲菲肚子說：“這胎就好好養著，爭取明年夏天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對了，你們這是去乾什麼？”
“菲菲說想洗澡。”
“行，去吧。”婆婆大手一揮。
林貴帶著羅菲菲去到了衛生間。
“我就坐在外麵等你。”
“知道了。”她關上了門。
婆婆和林遠民在飯桌子眉飛色舞的說：“我們家運氣就是好，剛沒一個孫子這就又有了，這羅菲菲肚子真爭氣，算是沒白娶她。”
“媽，這還不是我的功勞。”林貴坐在衛生間門口道。
“是是是，我兒子就是厲害。”
“哈哈哈哈！”
衛生間裡。
聽著外麵的笑聲，羅菲菲感覺自己和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了。她不在傷心難過，內心平靜如水。目光落在洗手台下麵的櫃上，蹲下身打開，裡麵擺放著兩瓶農藥。
婆婆平時就喜歡把農藥放這裡。
她伸手拿出一瓶，用力扭開蓋子，刺鼻的氣味迎麵撲來。很難聞，羅菲菲卻連眉頭都沒皺下，不帶半絲猶豫，放在嘴邊仰頭喝了進去。農藥的味道無法用言語形容，總之就是難以下咽。
喝完半瓶農藥後她就開始洗澡。
胃部如同火燒般難受，她強忍著不適洗完，接著穿衣。
這時的她已經痛到麵目扭曲了。她扶著牆壁走到一個小凳子上坐下，頭靠在冰冷的瓷磚上，全身蜷縮在一起。
“菲菲，洗完沒？”林貴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我在洗衣服，你等等。”
“哦，好。”
額頭上冷汗冒出，她痛得呻吟出聲。隻得抬手捂住了自己嘴巴。
沒過多久，她就失去了知覺。
公婆吃完飯，吹完牛，見兒子還在外麵坐著，疑惑的問：“這都快一個小時了，她還在洗？”婆婆害怕兒媳婦出事，“菲菲！”她抬手敲門喊道。
裡麵沒有回應。
林貴說：“她說洗完澡在裡麵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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