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水。”
剛才秦惜是把那顆藥乾咽下去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噎著。
秦惜木然地接過他手裡的水,然後一言不發地喝起來,她的動作透著怒意與疏離。
陸墨淵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重新啟動車子回彆墅。
路上秦惜格外的安靜,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回到清音山墅房間後,陸墨淵才說了一句,“我去處理公務。”
說完後,他就離開房間。
秦惜呆坐在床上,看著房間門關上。
想起剛才陸墨淵逼著她吃藥的樣子,眼中又溢滿了淚水,她安靜地躺回床上,將臉埋進枕頭裡。
書房內,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火焰閃過陸墨淵的俊顏,將他眼底的各種情緒映出來,深眸裡翻湧的是他一直在壓抑著的被背叛的憤怒。
這些年他已經學會自我調解情緒,但是這次卻忍得很難受,才能不對秦惜發脾氣。
他知道她是無辜的,可就是會忍不住想著她與蘇逸文的事情。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後來父母離婚把他留在西城,那時候應該是他們關係最差的時候。
所以母親派人來暗殺他,想要除掉他。
這些年隨著他的成長,勢力逐漸變得強大,已經很少受到像以前那樣的傷害,更彆提讓他傷心。
他一直是孤獨且自我封閉的,直到他遇到了秦惜。
但是蘇逸文毀了他心愛的女孩。
陸墨淵緩緩的閉上眼睛。
逼著秦惜吃藥,是不想她懷上孩子,他可以做到不在意她和蘇逸文,但是卻無法接納她和彆人的孩子。
陸墨淵在書房待了很久。
後來他起身回房的時候,四肢都有些發麻,房間裡麵很安靜,秦惜已經睡著了。
她安靜的蜷縮在床上,懷中抱著的是他的枕頭,她露出來的半邊臉上,還有一些哭過的痕跡。
陸墨淵躺上床,他靜靜的看著秦惜,她纖長的羽睫還帶著濕意,身子時不時有些抽泣,剛才一定是狠狠的哭過一場。
他的心驀然有些難受,像是堵了一團棉花,窒息得透不過氣。
陸墨淵伸出手將她臉頰的發絲順好,秦惜嚶嚀一聲,發出低低的沉悶的聲音,“陸先生,蘇逸文他……”
秦惜像是在做噩夢,她在囈語著什麼。
陸墨淵身形一僵,蘇逸文對她的傷害太大,讓她不安的做夢,所以她不願意在他麵前承認。
他伸出手把秦惜擁進懷裡。
秦惜確實做噩夢了,她夢到她拚命的和陸墨淵解釋,可是他卻還是堅決的轉身離開。
甚至他還掐著她的脖子,紅著眼睛和她說,她已經臟了,他不想再看到她。
所以他離開了房間,沒有和她一起睡。
秦惜很傷心,她一直掙紮著想要醒過來,卻仍舊被困在夢中。
最後她又感覺到陸墨淵的氣息,所有的焦急像是被撫平,不知不覺又沉沉的睡過去。
她想明天她一定,一定要找陸墨淵解釋清楚,告訴他她並沒有和蘇逸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