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應該立刻把水放掉出來回自己房間的。
但是他的私心卻把他留在了那裡。
盛斯年昨晚剛回來過,整個房間裡都還留存著屬於他信息素的味道,這種味道能夠緩解他身上的痛苦。
江洛心裡想著他反正不會回來,自己隻是留著這裡洗個澡,應該沒有關係的吧。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盛斯年不僅回來了,自己還被他抓了個正著。
盛斯年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江洛意識都是混沌的,迷迷糊糊的說的話都像是在說夢話,真實感沒有那麼強烈。
直到第二次被盛斯年從浴室裡抱出來放到床上,他才徹底反應過來自己具體做了什麼。
大概是怕盛斯年生氣,所以江洛認慫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長時間克製自己,嘗試各種抑製劑無效,導致他的發情期一直都不怎麼有規律。
不過像今天這種來勢凶猛的情況,應該跟他喝了酒,以及在餐廳裡受到了那個張大禮的信息素逼迫是有一定原因的。
看到盛斯年那一刻,江洛其實是無比渴望他能來安撫自己的,哪怕是不能跟他做,隻是給他一個臨時標記,亦或者用信息素來安撫一下他都行。
可是他內心越是渴望,表麵就越是不敢。
如果他
們的第一次,可以把自己用信息素勾著他要了自己的經曆,當成是自己無意識的行為。
那麼這一次怎麼看都像是自己刻意而為之。
江洛不想讓盛斯年覺得自己在用這種方式“算計”他。
所以趁著他洗澡的時候,趕緊偷偷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每次發情期都是江洛人生最艱難的時刻,因為目前市麵上所有的抑製劑都對他無效,所以他隻能自己忍受著痛苦慢慢的扛過去。
以前他沒有嘗過被安撫的滋味時,還尚且能忍受的住。
但自從他嘗過被盛斯年抱在懷裡用信息素溫柔安撫的滋味後,這種本就痛苦的忍受變得更加慘烈起來。
江洛從房間逃跑後,盛斯年本來不打算管他的。
但是隔著門他都能聞到江洛那抑製不住的信息素,甜膩膩的黏在空氣中,讓他的每次呼吸都是水蜜桃的味道。
盛斯年還不至於這麼為難自己,既然是合法夫夫,互相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也算是正常義務。
所以他在吹完頭發放下吹風機後,就走到隔壁敲了敲江洛臥室的門。
江洛微顫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來,“有事嗎?”
盛斯年懶得跟他墨跡,直接道,“把門打開。”
江洛像是在極力的控製著自己,才不至於讓自己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怪異,“如果……沒什麼事,盛先生……就早……早點兒休息吧。”
盛斯年忍不住“嘖”了一聲,不太溫柔的在門上踹了一下,道,“你不開,我就去找鑰匙了。”
這句威脅還挺管用,盛斯年沒等多久,門就從裡麵打開了。
江洛身上還裹著從他房間裡帶出來的那條浴巾,他臉上帶著很不正常的紅,兩條修長的腿露在空氣裡微微打著顫。
盛斯年從上到下掃了他一眼,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把人從地上抱起來,問他,“還難受嗎?”
江洛輕點了下頭,悶悶的“嗯”了一聲。
“難受為什麼不找我”盛斯年像是生氣似的,惡狠狠的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說,“小孩兒,我不是你老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