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屆的電影節評委會竹席是《荒野大嫖客》的主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老爺子。
“對,而且徐恪也是評委。”薑聞補充了一句。
郝運終於理解他為什麼要如此急著讓自己參加這一次的戛納電影節了。
任何的電影節,或者類似的競賽評選影視,其實都是刷逼格刷人脈。
哪有那麼多的公平。
你要是跑到電影節,跟人家說,我今天來這裡隻辦一件事,那就是公平,信不信人家立刻把你掛埃菲爾鐵塔上麵去。
這大概是郝運最容易拿獎的一次機會。
說是千載難逢也不為過。
“乾了!”張一凡做幕後的,沒那麼多榮譽可以拿,但是他剪出來電影如果能夠拿個金棕櫚,那也是可以吹一輩子的事情啊。
當然,金棕櫚是妄想,郝運能隨便刷個什麼獎就很了不起了。
薑聞也不可能讓郝運拿金棕櫚,那樣會成為全世界的笑柄。
就相當於現階段的郝運參加什麼金雞金鴨獎,然後擊敗李學劍拿到了影帝一樣可笑。
會被釘在恥辱架子上,被人嘲諷一輩子的那種。
工作量不大,郝運、薑聞、張一凡,三個人都留在了工作室。
這可是薑聞大婚的第二天啊,留著新娘子獨守空房。
就為了給郝運剪電影。
而且,來參加他婚禮的大佬他也沒去應酬。
郝運打電話讓史小強買了飯菜送過來,被褥也買了幾床,這幾天肯定是要挑燈夜戰了。
三個大男人,瞪大了眼睛乾活。
其實,如果再找個剪輯師可能效率會更高一些。
但是那樣會讓張一凡非常不爽,簡直就是侮辱,哪怕是薑聞這麼霸道的人都乾不出那樣的事情。
當年,張一凡加入薑聞的《櫃子來了》劇組,同時,劇組從米果請來了一位資深的剪輯專家,張一凡做他的助理。
在工作與交流當中,這位米果人發現張一凡對他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因為張的能力並不次於他。
在工作中,他們要用同一台電腦,共享一些資源,如果米果人發現張一凡動過這些資源,就非常生氣。
在這樣的工作環境中,張一凡一直被“壓製”著。
而那位米果專家仍然對他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勢頭。
為了全局考慮,薑聞很為難地舍棄了張一凡,當時張一凡沒有爭辯就答應了,他的態度讓薑聞十分感動。
過了一段時間,薑聞助手給張一凡打電話,讓他來劇組一趟。
於是他就取代米果人,成了《櫃子來了》的剪輯師。
薑聞對張一凡的工作能力非常信任和肯定,讓他獨立剪輯製作。
隨著《櫃子來了》完成之後在國內外廣獲好評,進而促成了張一凡和薑聞的友誼以及二人之後的默契合作。
他怎麼可能就為了加快點進度,在張一凡已經完成90的工作後,還額外找個剪輯師來給張一凡添堵。
新剪輯師初來乍到,還要熟悉和適應,增加不了多少工作量。
還不如狠下心,多壓榨一下張一凡呢。
郝運也沒有這方麵的想法,他打定主意今後有電影需要剪的話,全都找張一凡幫忙。
反正他是覺得這次合作挺愉快的。
郝運在張一凡的工作室忙了五天四夜,終於完成了《心迷宮》所有的剪輯工作。
三個人全都蓬頭垢麵、胡子拉碴。
薑聞回家睡了一覺,第二天,也就是2004年1月30號,帶著東西就送審去了。
張一凡累得去醫院掛吊瓶。
郝運則是錯過了《血色浪漫》的開機儀式,他去到《血色浪漫》劇組的時候,電視劇都已經開始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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