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蕭如瑟臉色煞白,勉強回複道。
“隻不過,破車有破車的好處。”莊嚴笑著道“就這車開在路上,誰能想到是警車呢?正適合我們刑警跟梢、監視。”
“還有多久到?”
“快到了。”莊嚴道“鄭鈴麗的父親住在沿河路,那裡有幾棟教育局的家屬院,住的都是市裡從事教育工作的領導和專家。”
老城區的規劃一般,勝在綠化率高,一路上鬱鬱蔥蔥,化解了幾分蕭如瑟的難受。
下了車,蕭如瑟腳下一晃,差點摔倒。她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坐莊嚴的車。
“走吧。”莊嚴停好車,道“我已經和鄭局長約好了。”
“嗯。”
鄭局的家在一樓,帶了個小小的院子。此刻,院門大開,鄭局捧著保溫杯,正麵無表情地等待著。
莊嚴快步上前,道“鄭局,我是刑偵支隊的莊嚴,我們見過。”
“哼。”鄭局鼻孔裡冒出一聲,有些惱怒地說道“你怎麼又來了?殺害我女兒的凶手找到了嗎?”
莊嚴尷尬道“有些眉目。這不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再麻煩鄭局嗎?”
鄭局不情不願地讓開了身子。
室內,鄭母一聲不吭地抹著眼淚,也不起身招待客人。
“一天天就知道哭。”鄭局罵道“女兒活著的時候想回來住,你是怎麼說的?現在假惺惺的哭給誰看?”
“哇!”鄭母哭得更慘,哽咽著說“我命苦啊。我不讓小麗回來住,還不是為了她好?她還年輕,不找個男人以後老了怎麼活?搬回來和我們兩個老不死的住一起,你讓她怎麼處對象?”
“竟說些胡話。”鄭局有些晦氣地瞥了妻子一眼。
恰在此時,裡間走出來一位四十上下的女子,她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輕聲細語地說“兩位警官請喝茶。”
“這位是?”蕭如瑟詢問道。
鄭局略顯局促,道“許慧芬,我們家保姆。”
“呸!什麼保姆!明明是個騷狐媚子。”鄭母顯得更加氣憤,竟似超過了喪女之痛。
許慧芬沒有說話,低眉順目地走進了次臥,關上了房門。
“你少說兩句!”鄭局指責完妻子,牽扯出一絲笑意,對莊嚴說“莊隊這次來,想要問什麼?該說的我都說了,沒有什麼補充。”
莊嚴道“這位是隊裡新來的心理專家,想要再次了解一下您女兒的情況。”
“心理專家?”鄭局疑惑地看了看蕭如瑟。
蕭如瑟亦在心裡分析著這家人,想要從中找出些許蛛絲馬跡。
身居高位的丈夫,文化水平低下的妻子,楚楚可憐的保姆……有點意思。
“您好,我是蕭如瑟,想要請教您幾個問題。”
“你問吧,隻要能抓住殺害我女兒的凶手,我願意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