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圖望著江時珩懷中的女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她她……”
江時珩麵不改色地撒謊,“她是趙若若,你忘了嗎?”
宋圖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點頭,“對對,她是趙若若,嗯,趙若若……”
陸見扯了扯宋圖的胳膊,“快,輪到你壓。”
他等不及要看結果,反正這女人他今晚睡定了。
江時珩抱著林清淺走到會所外麵,冷風吹來,林清淺本能瑟縮,她下意識地往江時珩懷裡鑽去。
這樣不經意的小動作瞬間融化了江時珩鋼鐵般冷硬的心,他的雙臂箍得越發緊,恨不得要把女人揉進他的身體裡。
張程的車很快停在會所門口,上車後,江時珩淡淡吩咐,“回家。”
“好的,江總。”
車走到半路,林清淺突然嚶嚀一聲,手按住胸口就要起身,江時珩連忙低頭問她,“怎麼了?”
林清淺看到江時珩分明吃了一驚,不過她此刻也顧不得太多,“快,放我下來,我,我要吐。”
張程迅速將車停到路邊,林清淺推開車門踉蹌著下了車,江時珩連忙跟上。
林清淺抱著樹大吐了一場,江時珩毫不嫌棄,又是遞礦泉水又是幫她擦嘴,格外體貼,林清淺有些不好意思,含糊不清地道謝。
江時珩一邊拍著林清淺的後背一邊關切地問,“若若,你沒事吧?”
聽到‘若若’二個字,林清淺渾身一僵,就連混濁的腦子也一下子清醒了幾分,江時珩怎麼會在這兒?他為什麼叫自己若若?
宋圖呢?
那丫頭哪裡去了?
林清淺還沒來得及多想,一股惡心又襲上心頭。
‘嘔’
她又吐了一番,整個人都虛脫了。
江時珩扶住她的身體,“好點了嗎?”
林清淺額頭上都是汗,她虛弱地伸手擦拭了一下,“……好多了。”
江時珩扶著她上車,神色自若地教訓她,一如既往,“不會喝酒就少喝點,你怎麼能陪著陸見一起瘋?他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
“還有,回國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
“要不是陸見通知我,我還被瞞在鼓裡。”
林清淺此刻的身體已經僵硬如石,她什麼都想起來了,今晚她跟宋圖計劃著從陸見嘴裡套話,然後她就假扮了趙若若……
完了完了。
這是搬石頭砸了自己腳。
她該怎麼收場?
林清淺心急如焚,可是她的腦子此刻跟塞滿了漿糊似的根本轉不動,隻能僵硬地跟著江時珩走,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很快,車停在彆墅樓下。
林清淺望著三年前住過的地方,撲麵而來的熟悉感讓她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不行。
她不能進去。
林清淺努力轉動遲鈍的大腦,著急想出一個借口,可她還沒想好就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天旋地轉,江時珩已經抱著她踏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