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冷笑,“看來你們心中也有疑惑,但就這麼大咧咧地說出去了,想過我將會麵臨的處境嗎?想到所有人都會惡心討厭我嗎?”
“我想,你們應該想不到我吧?”
“那麼現在,我為什麼要替你們想?”
“當初若不是我向王總舉薦你們兩個,你們根本沒可能出演現在的角色。”
“可惜我的好心喂了狗。”
林清淺冷漠地走開,沒有一絲心軟的態度。
王婷月向來說一不二、雷厲風行,不到半天功夫就把新選出來的角色送到劇組,而景灝、劉飛宇兩人灰溜溜地回了公司。
從那以後,林清淺在劇組的地位才算是正式奠定了,大家人前人後都客客氣氣地喊她‘林老師’。
林清淺並未因此飄飄然,她知道這份表麵上的敬意都是假的,隻有她真正拿出成績才能堵住彆人的嘴。
就在林清淺洗刷冤屈時,江時珩接到警局的電話,那兩個人販子憋了幾天終於招出指使人。
徐平娟?
江時珩的記性一向好,他可以非常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女人。
警方即刻去抓人,對方已經跑到外省,差不多一周後,徐平娟被抓捕,江時珩親自去了警局見到人。
那是一個極其普通的中年女人,擱在馬路上會淹沒在人群中的那種。
她甚至看上去有幾分淳樸。
不過江時珩從來不相信這種表象,畢竟人是善於偽裝的動物,往往越窮凶極惡的人看上去越是人畜無害。
警察在審訊室問話,江時珩坐在監控前麵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中的女人,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半個小時後,江時珩看到那女人的口供,上麵寫著她丈夫在獄中死去,孩子也沒了,看到林清淺的女兒特彆可愛,她想到自己的女兒。
警員說,“那女人瘋瘋癲癲,顯然已經有些神誌不清,應該是想把你女兒占為己有。”
江時珩隻草草掃了一眼口供,然後目光再次投向屏幕,那女人還坐在鏡頭裡,目光呆滯,神色萎靡,仿佛確實精神不正常。
可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是如何找到人販子從而實施那樣周密的計劃?
當時若不是石頭機智,就算江時珩投入再大的人力也不可能配合警方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把人找到。
這可是攝像頭遍布各個角落的時代,一個精神失常的人反偵察能力這麼強嗎?
還是她隻想通過精神失常來逃避法律的製裁?
江時珩盯著屏幕中的女人,目光如炬。
他絕不會放過任何想要傷害他女兒的人。
“張程,好好查一下這個徐平娟,她身邊的所有人,包括她去世的老公和孩子,全部要調查清楚,這一次,我要準確資料。”
江時珩意味深長地看了張程一眼。
張程頭皮一緊,“是。”
他知道江總還在為之前自己的調查失誤耿耿於懷,可他怎麼會想到林清淺居然更改了糖豆的出生年月日,他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