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若是無事，不如陪我一起去吧。”
“我倒確實是沒事做，但是鐘離先生，雲先生邀請您去，我跟著一起去不太合適吧。”
“無妨，隨我來便是了。”
阿福點點頭說道“既然先生這麼說了，那我也隻好奉陪了。”
兩人來到樓上茶室，雲堇已經在等著了，見到鐘離上來起身迎接。
“啊，鐘離先生，這位先生是？”
雲堇的客氣讓阿福有點不自在。
“雲先生你好，不用那麼客氣，叫我阿福就好。”
鐘離接著說“阿福小友是我的朋友，今天相約來聽戲的。”
雲堇有些疑惑，神情裡卻沒有絲毫不悅。
“先生這位朋友倒是頭一次見。兩位請坐。”
幾人落座，鐘離抿了口茶，像是在等待雲堇先開口。
雲堇也沒有故作深沉，直接開口說道。
“鐘離先生，這次邀請你來主要是想問問你對今天的演出有沒有什麼看法。”
“雲先生想問的不單單是這次演出吧。”
雲堇微微一笑。
“果然瞞不過先生。”
把手中的茶杯放下，鐘離接著說。
“對於戲的看法，我想應該找一位不曾聽過戲的人，這樣的人不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也許會提出不一樣的觀點。”
“先生所說確實有道理，但這樣的人又該到哪裡……”
“這位阿福小友今天是第一次聽雲先生的戲，我想他應該就是合適的人選。”
阿福正在品茶，雖然做不到像鐘離那樣有氣質，但他還是儘量不讓自己顯得那麼不入流。
當然了，這些茶是好茶，阿福像模像樣品了半天也沒品出什麼，可能自己確實不適合喝茶吧。
聽到鐘離提到自己，阿福趕忙把茶杯放下。
“鐘離先生，這戲方麵我什麼都不懂，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堇微笑著說道“不要緊，這時候外行的意見是最好的，如果問內行，最後問題還是會回到腔調技法上，你想到什麼說什麼便好。”
“那我可說了，說錯了可不要怪我。”
雲堇點點頭。
“其實我發現來聽戲的都是上了些年紀的人，很少見年輕人，啊，這不是說鐘離先生老的意思。”
鐘離沒有理他，繼續品著茶。
“還有就是戲的內容，這一場戲是岩王帝君和眾仙的故事，我是第一次聽，但我也知道這些故事流傳很多年了，說實話有些缺乏新意，也很難讓年輕人引起共鳴。”
雲堇點點頭，眼神裡充滿了對鐘離的敬佩，說道。
“阿福先生說的不錯，這確實是當今璃月戲最大的困難。”
“不瞞兩位說，家父這段時間正在寫一出新戲。”
“這倒也不是什麼秘密，是坊間傳說裡一個神怪仙女的故事。”
“戲成之後，還希望兩位先生能來捧場。”
阿福聽到雲堇的話，一愣神，喃喃自語道“神女劈觀？”
“家父沒有對外人說過新戲的名字，先生是從哪裡知道的？”
阿福看出雲堇眼神中的警惕，打哈哈道。
“我就是瞎猜的，絕雲間仙女的故事嘛，我也知道，我還見過她呢。”
雲堇一下子來了興趣，問道“先生能不能詳細說說。”
沒有辦法，阿福就把自己遇到申鶴的經曆大致說了一下，雲堇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小本本記了起來。
“沒想到先生還有這樣的經曆。”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阿福撓撓頭，說道，“說起來，既然令尊已經有了想法，那為什麼還要問我這麼一個外行呢？”
雲堇手中的小本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收起來了，她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正如極富教養的大小姐，一隻手偷偷指向外麵。
阿福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裡有幾個像是記者的人想要進來，雲堇的經理把他們攔在外麵，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些人看到鐘離就歎了口氣離開了。
而鐘離則像是完全不知道外麵的人一樣，繼續品著茶。
看著優雅品茶的兩人，阿福一臉問號，隨後恍然大悟。
合著自己被拉過來就是用來攔這些記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