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鶴在他懷中很快就睡著了,劉銘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將她的長發放在身側不被壓到,幫她蓋好毛毯。
確認申鶴沒有醒之後,劉銘小心地推門出去。
今天的天氣異常晴朗,清冷的月光灑在船上,在甲板上留下略顯單薄的影子。
抬頭看向天空,提瓦特的月亮看起來比記憶中的月亮更大一些,絢爛的銀河從天空穿過,美到有些不真實。
海風吹過,帶走他臉上的一絲燥熱。
時間已到深夜,船上也安靜下來,隻有負責值夜班的水手還在高處吹著海風。
順著海風傳來輕柔的笛聲,劉銘循著聲音來到船首,那位來自稻妻的浪人武士閉著眼坐在船首,背靠龍頭,吹奏的竹笛發出悠遠的笛聲。
越過船首的龍頭,在海平線的遠方隱約能看到一座高山,山頂閃爍著微弱的燈光,那裡就是稻妻的影向山。
“萬葉,還沒睡嗎?”
楓原萬葉睜開眼,笛聲已經停止“清夜無眠,你不是也沒睡嗎。”
“哈哈”劉銘笑笑,走到船頭,靠在欄杆上。“這馬上就要到稻妻了,多少有些緊張。”
“說起來這次萬葉為什麼決定回稻妻了。”
楓原萬葉轉過身,看向海平線遠處的點點燈光“隻是有一些必須回來做的事。”
“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啊。”劉銘不禁感歎道。
“給你一句告誡。”楓原萬葉突然說道。
“什麼?”劉銘轉頭有些疑惑。
楓原萬葉的語氣有些嚴肅“不要試圖麵對雷電將軍,這真的很危險。”
“多謝。”劉銘看著他有些奇怪的表情,鄭重回道。
靜靜地吹著海風吹了一會兒。
“我差不多該回去了,待的時間長了阿鶴可能就醒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嗯,晚安。”
回到房間,小心地打開門進去,小心地轉身把門關上,儘量不吵醒申鶴。
“銘,你去哪裡了。”身後傳來有些弱弱的聲音。
申鶴坐起身,直直地看著從外麵溜回來的劉銘。
“去外麵吹吹風。”劉銘脫掉外套坐到床邊,“已經快到稻妻了,這裡能看到影向山的燈光了。”
說著伸手梳理申鶴略微有些淩亂的白色長發,關心道“你怎麼醒了,難道是還不舒服嗎?”
“沒有。”申鶴搖搖頭,反而是有些期待地看著他。“晚安吻,今天還沒有晚安吻。”
“好。”劉銘笑笑,申鶴期待的樣子很可愛,預料之中的理由。
說完便把申鶴拉進,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輕輕吻上。
自從海燈節那天晚上表白時接吻之後,申鶴就經常向他索吻,往往不分場合,還會主動伸出舌頭。
申鶴從沒有表現過害羞,過於主動反而經常讓劉銘不知所措。
後來更是越來越嚴重了,逐漸發展成了每天至少一次。
在知道了“晚安吻”和“早安吻”之後,每天又多了兩個例行事項,關鍵是這並不影響申鶴的日常索吻,真是有些幸福的煩惱。
隻是十幾分鐘的簡單一吻,申鶴就滿足地躺回床上,今天申鶴並沒有要求更多。劉銘總感覺自己對接吻的理解也逐漸出現了偏差。
幫申鶴把頭發盤起來,申鶴的長發已經快到大腿,不這樣在睡覺時很容易壓到。
接著躺在床上蓋上毯子,申鶴主動貼上來鑽到劉銘懷裡。
“阿鶴,這麼抱著睡覺舒服嗎?”劉銘抱著懷中的人兒問道。
其實對他來說抱著是很舒服的,申鶴的身體很軟,而且體溫也稍微低一些,抱著也不會熱,唯一的缺點是第二天早上胳膊會麻。
“不怎麼舒服”申鶴往他胸口拱了拱,聲音有些模糊。“但是我喜歡,在你的懷裡心裡很平靜,感覺很安心。”
“你喜歡就好。”劉銘說著把胳膊挪到申鶴脖子的位置,這樣至少明天不會那麼麻。
申鶴好像真的很喜歡這樣被抱著睡覺,很快就又重新睡著了。
看著申鶴安心的睡顏,劉銘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稻妻馬上就要到了,雖說聽取鐘離和溫迪的建議踏上旅途,但能否在旅途中尋找到失去的記憶,這一點他並不確定。
雖然有著這個世界的額外記憶,但還是希望稻妻之行能夠平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