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冒昧地請教二位的名諱。”
“我叫劉銘,她是我的戀人申鶴。”聽到劉銘這樣介紹自己,申鶴感覺莫名的有些開心。
“劉銘大人,申鶴大人真是好名字呢,我會銘記在心的。”
“二位的感情真的很好,讓我想起了不,就當我沒說吧。”
花散裡稍微有些猶豫,還是繼續說道。“我還有一個請求”
劉銘沒有回答,隻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神櫻大祓中的那些妖物是汙穢彙聚而成的。而這些妖物的形態,通常都會由時代的思念、記憶左右。現在那些汙穢的化身都是‘落武者’,希望二位能坦誠的告訴我。如今的稻妻,難道說籠罩在戰火之中嗎?”
劉銘歎了口氣,還是把眼狩令和珊瑚宮反抗軍的事告訴了她。
聽完劉銘的話,花散裡的聲音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情感,“隻要她走在自己堅信的路途上就好”
“如果當初在她身邊,有像您二位一樣的人在,災難來臨時也許就會少許多犧牲,或許現在”
花散裡說到這裡聲音竟有著那麼一些哽咽,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是我失態了。”
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情緒,花散裡繼續說道。
“在最後之前,請原諒我的僭越,劉銘大人,申鶴大人,請聽我一言。
“不被蒙蔽、不受動搖,一直走在你們所堅信的道路上。
“這是狐齋宮在最終分彆之前,向她道出的最後的箴言。
“希望她的箴言——不,我的箴言,能為未來的您們,多少抵擋幾句謊言,幾份惡意。”
“謝謝你。”劉銘回道,不禁有些動容,身旁的申鶴則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與君相離彆,不知何日是歸期,我如朝露轉瞬晞。」
「謝謝。再見了,很高興能認識二位劉銘大人,申鶴大人。」
「千枝萬脈,請除禍災。」
「於此,宣其祓卻。」
洞口灑下的光照亮了整個地下空間,顯得乾枯的樹根上也長出點點綠意、重現生機,就像是外麵的春意終於撒到了這處地下。
花散裡的身形漸漸淡化,最終化作了點點飄散的櫻花,順著洞口灑下的光向上飄去,正如記憶中那般。
粉色的櫻花從重現生機的樹根上生長而出,生機重現被汙穢腐蝕過的地下。
兩人靜靜地站在一起,看著眼前一切的變化,就算提前知道了結局,但此刻的內心也不禁有些觸動。
劉銘撿起落在地上的狐狸麵具,這也許就是名為“花散裡”的存在給這個世界留下的唯一存在過得證據了。
她似乎知道自己,這很奇怪,但這似乎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事情最終還是走上了和記憶中一樣的發展。
但是不應該這樣的,數次與記憶中不同的變化意味著這些或許已經既定的事實可以被改變。
手中亮起來淡淡的黃色光芒,是啊,擁有來自世界之外記憶的自己,現在也擁有著力量,或許自己真的取代了原本屬於“旅者”的位置。
“不被蒙蔽,不受動搖,一直走在你們所堅信的道路上”劉銘重複了一邊花散裡留下的話,他不太明白。
自從到這個世界以來,剛開始沒有力量、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知道該去往何方,向前看去隻有迷茫。
直到遇到了申鶴,而現在申鶴正在自己身邊,這是對他而言最大的變化。
他好像又有些明白了,或許自己並不是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個世界,或許自己真的就是為了代替不會出現的“旅者”。
他轉身朝申鶴看去,申鶴也在看著他,“阿鶴,你說我”
說到一半,他意識到了什麼,更加堅定地看向申鶴。
“不,應該說我們,我們是不是可以改變一些事、改變那些本來會出現的悲劇。”
片片粉色的花瓣在兩人周圍落下,像是雪花,更像是來自神櫻的淚。
一片花瓣落在他手中的狐狸麵具上,似是在表達寬慰或是感謝,劉銘隻是看著申鶴,並沒有注意這些。
申鶴貼到他麵前,深情地看著他,“我不知道,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臉上不由自主露出微笑,劉銘將狐狸麵具妥善收起,伸手將申鶴拉過來攬入懷裡。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會做過分冒險的事。”
“嗯。”申鶴順從地靠在他懷中輕聲應道。
此刻的劉銘做出了一個決定,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阻止記憶中可能出現的悲劇,僅限力所能及的範圍,重要的事要說兩遍,就算出現在這個世界是為了代替“旅者”,那他也不想帶著申鶴以身犯險。
兩人相擁在一起繼續依偎了一會兒,劉銘才終於想起了重要的事。
抬起頭看向上麵的洞口,下來的時候有風之翼,雖然很高但也沒有特彆注意。
但現在看來,真的好高啊,就跟抬頭看摩天大樓似的。
申鶴也抬起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但明顯不太明白他在看什麼。
“阿鶴,我才發現洞口好高啊,下來的時候有風之翼,現在該咋出去啊。”劉銘有些迷茫地看著上方的洞口說道。
難不成要順著那些足有幾人抱粗的樹根爬上去嗎,那樹根上長滿了青苔濕濕滑滑的也不好爬啊。
申鶴收回視線,微微歪著頭看著在迷茫中想辦法的劉銘,有些不解,想上去明明很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