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提前知道了這裡的原主人是商人,但現在看來這位在商行內的地位並不怎麼高。
話雖如此,青瓦磚房已經比茅草屋或木屋要強上太多了。
院子的西側還有一間廂房,木質結構,看起來並不是居住的屋子,可能以前是用作倉庫或者儲物間之類的。
院子明顯經曆過打理,地上雖說仍有著一些雜草,但也隻是在角落之類的地方。
但周圍能看到的生活的痕跡又都已經很陳舊,很明顯這座宅子已經有段時間沒有住人了。
院子裡還有一棵樹,看起來歪歪扭扭的,好像是棗樹,上麵滿滿當當的掛著紅色的果實,地上也落了不少。
走近一看,果然是棗樹,劉銘伸手摘下幾顆棗子,隨便在衣服上擦了擦遞給申鶴。
“阿鶴來嘗嘗,沒想到這裡還能有棗子吃呢。”
在申鶴接過棗子吃的時候,劉銘看著眼前的棗樹心頭一動。
這要是在院子裡再種一棵棗樹,那豈不是就有了兩棵樹,一株是棗樹,另一株也是棗樹。
倆人一邊啃著棗子,一邊在院內隨意走走,午後的陽光多少有些刺眼。
院子裡也沒多少看的,於是就想要在廊下坐下休息會兒,卻發現地板太臟,劉銘實在懶得擦,乾脆創造出一塊岩造物墊子放在地板上。
抱著申鶴坐下,沒有人跟隨的好處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可以隨意貼貼也不怕被看到。
申鶴依偎在劉銘懷裡,吹著清風,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院子。
院子裡的棗樹在清風的搖動下發出沙沙的聲音,幾隻團雀落在樹上,啄下樹上的棗子。
恍惚之間,申鶴竟覺得這個情景有些莫名的熟悉,就好像以前像這樣經曆過一樣。
除了熟悉感之外,申鶴還總覺得好像缺了些什麼,卻想不起來。
疑惑中的申鶴直起身,微微皺著眉看著眼前空蕩蕩的院子。
風吹動著樹枝,心中的空缺之感更勝一分,午後的陽光很溫暖,又有些刺眼,申鶴皺起眉頭。
這不對,院子那裡應該有個小孩子在玩耍才對,一個吵吵鬨鬨,卻非常可愛的孩子
但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呢,明明是第一次到這座宅子來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熟悉感,又為什麼會感覺缺少些什麼。
察覺到懷中申鶴的異樣,劉銘趕忙握住她的手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阿鶴,不喜歡這裡嗎?那我們再去找其他的房子。”
聽到劉銘關切話語的申鶴有些呆呆地搖搖頭,然後轉頭看向他,眼中充滿了疑惑,“隻是感覺這裡有些熟悉,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熟悉。”
“難不成你以前來過這裡嗎?”劉銘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有,我沒有來過這裡,今天和你是第一次來。”申鶴一邊說著重新縮回劉銘懷裡,
“而且我感覺這裡應該有個小孩子才對,就在院子那邊玩耍,有些吵吵鬨鬨但是很可愛的小女孩,這種感覺很奇怪,心情也很奇怪。”
“難不成”劉銘有些猥瑣一笑,在懷中申鶴的臉上親了一口,“難不成是想要小寶寶了嗎?”
被親吻的申鶴難得沒有回吻回去,而是把頭埋在劉銘肩頭,“我不知道但是想要”
“那我們還買這裡嗎?你不喜歡的話就算了。”
“要,這裡就好,我喜歡這裡。”
雖然心中的感情申鶴無法理解,但還是決定就要這裡,就好像有什麼在告訴她必須要這裡一樣。
已經選好了房子,劉銘就和申鶴離開了這裡。
下一步就是回璃月港辦理手續,房子交接完之後還有儘快裝修,時間是很緊張的,並沒有多少時間用來讓兩人儘情地享受二人世界。
與此同時,位於璃月港玉京台的荷花池旁。
盛開的荷花是如此的嬌豔,水中的魚兒也是如此的悠閒,隻有受到驚嚇或者有人喂食的時候才會逃跑或者遊上去。
一個小石子被丟進水裡,打破了水麵的平靜。
輕柔的風吹動荷葉,在水麵上掀起一陣漣漪,打亂了石子激起的波動。
水池邊的石頭上,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漂亮少女抱著腿坐著,神情很是失落,還有些發呆。
時不時拿起身旁的魚食丟進水裡,至於是魚食還是石子她根本沒有注意。
兩個壯漢遠遠地站在她的身後,神情複雜地看著發呆的少女。
這兩位是這位少女的護衛,不僅負責保護她的安全,也要看管她的動向,防止這位不怎麼聽話的小姑奶奶到處亂跑。
但自從上次沒看好又被她跑到吃虎岩之後,重新被找回來的少女情緒異常失落,到今天為止,她這樣已經是第三天了。
起初老爺嚇了一跳,以為自家女兒受到了什麼大委屈,或者被人
索性並沒有那種事發生。
雖然這樣的小姐不會在亂跑了,但怎麼看都讓人擔心,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萬一那天想不開了那也不好辦。
“玲涵小姐。”其中一個壯漢忍不住開口道,“我們今天先回去吧,您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聽到護衛的話,玲涵抬起頭看向他,眼角噙著淚水,但卻強忍著沒有絲毫要哭的樣子。
前幾天聽說南十字船隊回來的消息,玲涵用儘手段從護衛的保護中逃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吃虎岩。
南十字船隊從稻妻回來,也就意味著那位仙女姐姐肯定也回來了,但趕到吃虎岩之後,打聽到的卻是她將要成親的消息。
直到被找到,玲涵都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
作為“仙女姐姐應援會”的會長,她知道這時候要堅強,應該笑著祝福,但此刻卻完全沒有辦法完全整理好情緒。
“小姐,應援會的守則是什麼。”
“一,隻從遠處守望,絕不打擾仙女姐姐生活”玲涵一邊說著,眼角的淚水一邊往下流,“二,仙女姐姐做的一切事一切事”
話還沒說完,玲涵抽泣著哭了起來。
兩位守衛看著難得失態的小姐,稍稍鬆了一口氣,能哭出來就好,總比之前那樣強撐著讓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