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便看到那個微笑著的綠色身影,劉銘立刻招呼道。
“沒想到溫迪先生能賞光過來,歡迎歡迎。”
“哼哼~~”溫迪雙手抱胸一副非常自豪的樣子,“我可是收到請柬就立刻趕過來了,恭喜恭喜,新娘子就是上次見到的那位吧。”
這時候,似乎察覺到的鐘離慢悠悠的踱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溫迪,
“劉銘小友,這位朋友有些麵生,不像是璃月本地人,不知道有無請柬。”
聽到這話的溫迪立刻瞥了他一眼,然後掏出紅色的請柬在鐘離麵前晃著,“看到沒有,這就是請柬,不過這位朋友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行了行了,你倆就彆裝了。”劉銘忍不住吐槽,“我也知道你們的身份,都是老熟人了。”
聽到這話的鐘離反倒正經起來,“小友這是何意,我和這位溫迪先生今日初次見麵,自然是新朋友。”
一邊說著,鐘離的眼神稍微瞥向不遠處正在院子裡不知道乾什麼的胡桃,在觀察她的動向。
很不幸的是,胡桃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一路小跑著跑了過來。
“鐘離——!”胡桃在鐘離後腰上拍了一下,“你怎麼在這兒呢,那邊還要人招呼,快點過去幫忙!”
然後就好像剛看到溫迪一樣,眨眨眼,“哦呀呀,這位先生很麵生啊,蒙德人嗎?”
“我是蒙德來的吟遊詩人溫迪,”溫迪行了個禮,麵對女士還是要表現出紳士態度,“以前和劉銘先生認識,這次收到請柬來吃喜酒了。”
“我是往生堂的堂主胡桃,幸會幸會。”胡桃看了看鐘離又看了看溫迪,“那你們怎麼在聊著天?你們認識嗎?”
“初次見麵。”鐘離就仿佛沒有看到溫迪一樣平靜地說著。
“哦?”溫迪眯起了眼,隨後露出微笑,“我和這位鐘離先生的的確確是第一次見。”
看著隨意使喚鐘離的胡桃,還有互相當做不認識還在打趣的鐘離和溫迪,知道兩人身份的劉銘表示很尷尬,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阿福哥,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身後傳來香菱的聲音,隻見她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阿福哥快來做準備了,等會兒就要出發迎親。”
幸好香菱及時救場,劉銘立刻脫身離開,至於這三個人還會聊些什麼,這就與他無關了。
不遠處,兩位男子注意著這邊的動靜,一位劍眉星目,看起來有股傲氣和不怒自威之感,另一位則溫和許多。
隻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這兩位氣質不凡,必定不是常人。
這兩人看著那邊打著馬虎眼的鐘離和溫迪,還有強行湊過去的胡桃,互相對視之後從對方眼中看出無奈。
“削月,我們還要不要去和帝鐘離先生打個招呼。”
“似乎現在不太方便,還是等儀式結束之後,再去打招呼吧。”
“也罷,這樣也好。”
就在劉銘這邊熱熱鬨鬨地準備著的時候,另一邊的準備則要安靜許多。
這裡是重雲的家,以申鶴的身份,家族內並沒有更合適作為她出嫁之前能暫居的地方。
一隻仙鶴在院中緩緩落下,隨後化作一道高挑的身影,身著明顯是精心選擇過的禮服,優雅而又不會喧賓奪主。
驅魔世家的人恭恭敬敬地迎候著仙人的到來,這裡除了家族內的人之外並沒有任何外人,這也是留雲借風真君同意降臨的原因。
在重雲母親的帶領下,來到了申鶴在化妝的屋子。
梳妝台前的申鶴早早地就換好了結婚的禮服,那套鳳冠霞帔,火紅的長袍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一分。
“師父。”
見到留雲借風真君的到來,申鶴就要起身行禮。
“申鶴,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不必行禮。”留雲借風真君微笑著說道,順手推了推眼鏡。
在她的眼中,和劉銘相遇之後,這段時間的申鶴變化很明顯。
仿佛過去那個一點話都不說,見誰都是一臉警惕的小小申鶴還在眼前
,轉瞬之間,她竟然已經就要結婚了。
讓申鶴重新坐在梳妝台前,一邊幫申鶴梳著頭,留雲借風真君心中竟有些感慨,還有一些
雪白的長發挽成了高高的發髻,多餘的黑色發梢則是留在外麵,形成半披肩的狀態。
申鶴的頭發實在是太長了,如果全部挽上的話,基本就戴不上鳳冠了。
師徒二人又聊了一些過去的話,不知不覺間,時間已近黃昏,迎親的隊伍來了。
在許多族內年輕女子的陪同下,申鶴登上了迎親的轎子。
一路敲鑼打鼓,不知道多少居住在附近的人們一路跟隨著,甚至連
人群之中,一位少女淚流滿麵地看著迎親的隊伍返回,旁邊的幾名同伴似乎在安慰她。
終於到了終點,花轎在宅子的門前停下,街道兩旁早就擠滿了等著看新娘子的民眾。
跟隨的伴娘打開轎門,一道身影在其中緩緩而出。
霓裳換做火紅盤龍的織錦長袍,繡滿了璨金色的紋路,如孔雀開屏婉轉柔順,又如蝶舞紛飛,相互輝映,搖曳生輝。
黃昏的一道暖黃的陽光從山間林間穿過,灑在長袍上,金光在長袍上蕩漾,如同金色的蝴蝶飄曳在紛紛的花間。
火紅的蓋頭下,隱約能看到白皙的臉龐上那一點粉唇,仿佛雪中的一朵紅梅,嬌豔欲滴。
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那隱約看到的嘴角更是帶著濃烈到化不開的幸福微笑,如常年冰封的雪山,此刻開滿了嬌豔的花。
這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日子。
此情此景,如此絕美的新娘瞬間便奪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周圍的嘈雜竟不知不覺間安靜下來。
蓮步輕移,走到花轎的台上,停下腳步。
一雙纖纖玉手伸出,皮膚白如雪,如天仙下凡,等待著即將成為丈夫的他迎接自己。
輕握住這柔弱無骨般的手,在周圍的歡呼聲中,劉銘直接抱起美到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人兒,他的新娘。
轉身便朝院內走去,在到達大堂之前,他是不會讓申鶴落地的。
這既是儀式,更是一種承諾,將申鶴的過去、現在都交由自己,然後帶著她走向未來。
今天,是大婚之日。